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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飞澜对这段婚姻渐渐失去了兴趣,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
如此过了两年。
两年,其实并不算漫长,但也不是能一晃而过的短暂时光。
可他大概真是一个恋爱脑,许飞澜心想。
他打开手机询问钟表店的工作人员:我订的那块手表能准时送到吗?
结婚纪念日快到了,许飞澜特意准备了礼物,希望能在纪念日当天送出,并重新定义两人的关系。
问一问夏译究竟将自己当做什么,问一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谈一场结果既定的恋爱。
恋爱,仅仅是想到这两个字,许飞澜就感到涩然。
从来都是别人向他求爱,他只是站在原地倾听的那一个。
现在也要去向另一个人剖析自己的心意,将自己的全部掏出来给人看。
“起来了?”
夏译注意到站在厨房外的许飞澜,让人去洗漱后过来吃早饭。
他们两人在餐桌上总是沉默居多,并不是有什么食不言的习惯,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不想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我这周要出差,大概周四回来,你晚上要回爸妈那里吗?”
在需要出差的日子里,夏译担心许飞澜一个人在家会因为沉浸在作曲中而作息混乱,便会送对方回许家,方便有人能督促他适时休息。
“嗯。”
随后又是漫长的沉默。
婚后的生活格外枯燥,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吃饭、休息,仿佛一潭死水。
这与许飞澜印象中的婚姻毫不相关,他生活在充满爱意的家庭中,无论是自己的父母,又或者是大伯一家,家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许飞澜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用力,嘴角微微开合,想要找点话题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沉默。
再等等,他告诉自己。
吃完早饭,夏译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拎着行李箱和公文包准备出门,许飞澜则换好鞋子在门口等他。
毕业后许飞澜成立了属于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地址与夏译的公司恰好顺路。
他们每天早上都会一起出门,在夏译不需要加班的时候,晚上也会一起回来。
夏译看着站在门口捏着手机等待的人,手微微颤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面上表情宛如是待审的犯人。
“你……”
他犹豫着,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许飞澜微微歪头,询问对方未尽之语,却见他迟迟不再说话,索性不再等待。
他的手仿佛也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微微贴紧裤子的中缝线,虚虚抓握顺滑垂下的布料,嗫喏着:“你去那边,下飞机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吧。”
父亲每次出远门时,妈妈总会在送他出门时说上这么一句话,让人记得报平安。
他如今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叮嘱过对方。
话音落下,许飞澜不再去看夏译的反应,目光游离着,点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往外走几步,催促夏译:“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其实时间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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