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图轻哼一声,没答话,看样子并不想管它们的死活。
他兴师动众谋划许久,目标并非是取代诸余。
他要让诸余目睹自己在意的一切被摧毁,这就够了。
至于此战的结果,其实无所谓。
而诸余是天下之主,是乱世枭雄。
他不贪生,却也不奢望以一己之死,来换取怀图的善罢甘休。
他要亲手了结任何影响天下安定的祸患,哪怕这祸患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手足。
扶疏懂他,敬他。
却也因此而更恨他。
诸余始终沉默地看着扶疏,此时终于开口:“我知道你恨我。
错过今日,可再没有这么好的报仇时机了。”
扶疏方才还算镇定,然而一听见他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两人见面,诸余还连吓带骗地威胁扶疏,不许他出绝喧殿。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扶疏咬牙白了诸余一眼,没理。
诸余眼神微黯,偏开头,没再开口。
怀图看戏似地等了半天,才调侃道:“主帅,你这么多年也不算白忙活,至少没养出个小白眼狼。
你的剑呢?拿出来,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诸余却没动。
怀图眯起眼:“看不起我?”
“我没有剑。”
诸余将手负在身后,“就这么接着打吧。”
“嘲风呢?”
“断了。”
“嚯!
看样子你仇家不少。”
怀图显然来了兴趣,“是何方神圣,这么大能耐?”
诸余面不改色:“我。”
“……”
怀图品了品这个字,神情古怪:“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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