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吧,趁它们没吃完。”
扶疏靠在树上歇了一会,又道:“等会瞧见那东西,我去追。
你来照顾这个……叫什么?”
他低头问挂在身上的人。
“……恩公,我姓柳。”
挂件依旧闭着眼,死活不肯松手。
“哦,柳公子。”
扶疏礼貌提醒,“你快把我勒死了。”
这柳公子看着文弱,可真被吓了个好歹,竟有使不完的牛劲,死死箍住扶疏的腰:“对不起!
但我现在不能松,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伶伦还在拼命擦灰,扶疏捣他:“别擦了。
趁我还能呼吸,快吹。”
“吹吹吹,就他妈知道吹!”
伶伦给他捣得直翻白眼,“我先喘口气!”
他收拾老半天,可算把自己捯饬干净了,从腰间抽出凤鸣玉引,送到嘴边。
薄唇微启,寂静山林中缓缓荡开一阵清丽凤鸣之音,金声玉振,音音珠玑。
乐神曲着一膝倚在梢头,树影摇绰间,风雅神姿尽显。
乐声弥漫,林中群鸟争相应和,脆啼悠扬婉转,柳公子也在这乐声中不自觉松了手。
“啊~好听!”
他表情沉醉,“这乐声,简直能使清月蔽影,驷马仰秣,游鱼出听!”
“你还挺会夸。”
扶疏心疼地扯着皱巴巴的衣裳。
荆人泣在凡人听来是朱弦玉磬,但传到妖鬼耳中,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下方撕咬声渐息,无数的匕循声四下张望,枯瘦丑脸上显出一瞬茫然。
少倾,有几只匕突然蹲下身,捂脸哇哇大哭起来。
柳公子一愣:“……这是为何?”
“不为何。”
扶疏衣服上有道褶扯不平,此时有些烦他,“想到伤心事罢了。”
刺耳哭声迅速扩散成片,越来越多的匕瘫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不能自己,战力全失。
呜咽此起彼伏,被空谷回响无限放大,场面一时十分荒唐。
等匕都倒得差不多了,伶伦才满意收了笛。
扶疏正欲开口,突然瞥见对面林中有道阔影一闪而过,锋利指甲闪着寒光。
“终于,”
他一拍伶伦,“我去追!
这里交给你了。”
话毕,纵身一跃——
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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