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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趟忘川,记性更差了。
诸余不解:“这话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扶疏道,“先看因果。
不惜冒着囚禁飞升之人的风险,也要弄死许修良,最直观的推论是什么?”
诸余顺着他的思路道:“什么人和许修良有深仇大怨。”
“但又对许修良亡灵的去向毫不在意,这可不像是有深仇大怨的样子。”
扶疏条分缕析,“如果让许修良死不是重点,那他怎么死,就成了关键。”
诸余道:“他不是被你们说的那个黑衣小鬼害死的吗?”
“不对,”
扶疏纠正,“小鬼是以国君身份杀的他。
所以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就是一出昏君杀忠臣的荒唐戏码。”
“明白。”
诸余琢磨半天,“但这跟小鬼的那句话有什么关系?”
扶疏摸出一黑一白两颗子,摆在他面前。
“假设黑子是幕后黑手,白子是倒霉国君。”
扶疏把白子摞在黑子上方,“常人眼中,杀害许修良的是这颗白子,没人知道黑子的存在。
你听说了许修良一案,会是什么反应?”
诸余想了想,抬手把白子扇到一边:“昏君该死。”
“不错。”
扶疏把白子又捡回来,放在棋盘正中央,“但现在,白子非但没死,反而来到玉京——就是这个棋盘,做了个快活神仙。
你又是什么反应?”
诸余有些迟疑:“……棋盘也该死。”
“为何?”
“不辨是非,包庇昏君当神仙。”
“不光如此。”
扶疏又拿了两颗白子,放在原先的白子旁边,“昏君本不会成神,是玄英神君和我救出了它……”
“所以你们也该死。”
诸余这回答得熟练。
“我们的共同点是什么?”
“玉京仙官。”
“由此我想到一种可能,能让小鬼说的话成立。”
扶疏斟酌道,“黑子此番的目的,是想通过许修良之死来激怒某个人,让此人痛恨玉京。
而我和神君救出歧舌国君,会加重此人对玉京的恨意。”
诸余往嘴里送茶的动作一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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