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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你一输就爱哭鼻子。”
沙棠在她鼻尖刮了一下。
她和织罗说话时俨然换了个人,虽是巾帼之姿,却目如流水。
“只是姐姐你这些年带兵打仗,吃了好些苦,”
织罗看着她一只空袖管失神,“这胳膊……”
“无妨,”
沙棠坦然一笑,“将军百战死。
我只是断了一臂,命大着呢。”
接下来几日,整个侯府忙成一锅粥。
赤侯身份尊贵,又只有这么个独女,喜宴肯定要大操大办。
他还特意请来了灶神苏吉利,抢在婚宴之前,亲自为新人交换生辰帖。
当日沉冥和伶伦都在场,扶疏瞄到苏吉利头上被自己拽掉的那搓毛还没长齐,干脆躲着没见。
伶伦作为司礼,主动包揽了侯府布置和人手差遣。
他坚定拒绝了赤侯试图给全府挂上红绸子的建议,转用轻丝纱缎代替,间或点缀红灯笼,看着喜庆又轻盈。
小裁缝托人送来了凤冠霞帔,裙式和裤式各一套,里面还夹着一封用毛笔写给扶疏的感谢信。
扶疏两指夹着信,看府内人来人往,大小杂役被伶伦指挥得团团转,突然觉得抱峰轩往日过于冷清了。
……
转眼便是喜宴。
鞭炮乍燃,锣鼓唢吶骤响,赤侯府轩门大敞,宾客不绝。
赤松子不让随礼金,来客便都带着自家各色特产,交由守门小厮,再在账房先生处登记姓名,由丫鬟领着入座。
“看来雨师在凡间交了不少朋友啊。”
扶疏不喜人多,躲在屋里看,手里抓着啃了一半的红枣。
沉冥坐在桌边,随手把快吃空的食盒满上。
“这玩意儿你还要分两口吃?小家子气。”
伶伦换了身应景的暖红礼袍,凑到扶疏脸上,“看看,这套颜色怎么样?是不是很喜庆?”
“不错。”
扶疏压根没细看,把剩下的枣丢进嘴里。
伶伦瞅他和沉冥,一个死青,一个惨白,忍不住皱眉道:“大喜的日子,你俩好歹有点活气。”
他扇子一点,自作主张把扶疏的衣服变成了杏红色,“这个就挺好,显嫩。”
“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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