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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冥仿佛聋了。
“他?痴情郎?”
扶疏乐坏了,“你编也像样点。
他这千年铁树,要是能被迷成痴情郎,那小姑娘得俊俏成什么样啊。”
“你别插嘴!”
少年不乐意了,“我在听老天爷说话呢。”
“我呢我呢,”
伶伦在一旁干着急,“我也很波折吗?”
少年摇头:“你不波折。”
伶伦松了口气。
少年又道:“你没有姻缘。”
伶伦:“啊?不可能吧??”
“行,那就有吧。”
少年倒是好说话得很,虽然这对一个卦师来说好像并不是优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给你个忠告——少跟人打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
伶伦嚷嚷,“我从来是以理服人,哪里会打架!”
“这我可以证明。”
扶疏冷不丁插嘴,“他只会骂人,不会打架。
你到底会不会算?”
“你们这群人奇怪得很,又要算命,算了你们又不信。”
少年不耐烦地躺了回去,“走吧走吧,不收你们钱了。
真晦气。”
伶伦还要再辩,被扶疏一把薅住领子揪走了:“信他个鬼,一看就是胡扯的。”
沉冥在原地停留片刻,看了少年一眼,转身跟上。
三人接着瞎逛,没走几步,伶伦又看上了个捏糖人的铺子,山鸡一样直往前冲,扶疏拽都拽不住。
“小伙子,捏糖人吗?”
摊主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见有人凑过来,笑嘻嘻起身。
伶伦问:“老先生,都能捏什么啊?”
“什么都能捏。”
老头自信一笑,亮出一颗大金牙,“我看你这腰间的竹笛不错,捏一个?”
伶伦想了想,道:“不捏这个。”
他在身后装模作样摸了摸,化出另一把笛子来,“捏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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