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像看一场大戏。
从不曾想过,那样锐气、骁悍、又冷情的燕侯,有一天会陷在一群手无寸铁的乡民中,疲于奔命。
不得不承认,此事她做不到。
而他收起戏虐之意,神情专注,认真起来眉眼愈发深邃,瞧着竟有几分顺眼。
“老天啊,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
一个老婆婆被钟意推过来,哭丧着就要冲回去。
崔岑一竿抵住她肩膀,轻轻一推,冷声道:“不要胡闹,我可不怎么敬老。”
“我怎么胡闹了,你们这些抢东西的强盗!”
老人家大喊大叫,连带着她身边几人都躁动了。
崔岑眼中一冷,竹竿穿过老人腋下,一个巧劲极快地将她远远挑开,丢在人群外:“那你就回家,抱着你的鸡鸭等死罢。”
他的眼中毫无耐心和怜悯,被他扫视到的村民自觉闭上嘴。
那老『妇』人一个人落单孤零零站着,错愕得忘了撒泼,不是,她就是说了一句,怎么就不带上她了?
倚老卖老,看来对崔岑无效。
沈砚略停了停,朝老人家示意道:“还不快跟上?”
老『妇』人得了台阶,嘴里不知念叨什么,又跑了回来。
崔岑只做不见。
“侯爷,我来帮你!”
林敢也带着十几个人从侧边过来汇合,“村里的人差不多都在这儿了,钟意跑得快,说是再去搜寻一遍。”
崔岑点头,脸『色』有一分凝重:“快走罢,你看这天『色』,不出半个时辰就要落雨。”
他们时常行军之人,对天象都有一分敏感,估算不偏左右。
林敢接过了他家侯爷的长竿,心头也有些沉重。
幸好此时村民经再三震慑,再不敢多话,颇为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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