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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没办法啊,他拿她没办法啊……也拿自己没办法啊。
所以他便自欺欺人,佯装着若无其事:“你需要休息。”
“出去,我不想再说一遍。”
微微暗哑的嗓音一阵刺疼,她全然不顾,大声嘶吼着。
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来回回荡,刺透了自己的耳膜,牵扯动了每一根痛觉神经,然后便天旋地转,恍恍惚惚地花了眼。
“是不是头又疼了?”
他走近,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忘记了思考,忘记了她的警戒线,他不受控制地踏进了她的防守线。
她大力地推开他的手,言辞激烈:“你给我滚!
我不想见到你。”
“江夏初!”
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终是,连佯装的机会也不给他。
她置若罔闻,拔了右手上的针头,眼神竟比那针头还有尖锐几分,就那样直直刺向他的眼潭。
“滚!”
脸色如纸苍白,不知何来的力气,她对着他歇斯底里。
“如果我不呢?”
再冷冽的嗓音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看着她的渗血的手背时,眸光有多柔软与不舍。
左城便那样直直地站着,离着江夏初一米的距离,固守着十几年前便入了骨髓的倔强——对江夏初的倔强。
“不走吗?”
她忽而冷笑出声,右手抬起,略微的红色沾染在白色的床单上。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不闪不躲,她拿起桌上的杯子。
她不停止,他也不阻止。
咣——
碎了,裂了,一地的碎片沾染了红色,那是他左城的血啊。
是有多恨,才能那样不遗余力,才能那样撕出一道血淋漓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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