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那年,家里的古董被打碎了,他没有问,破口就是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那古董是关盺打破的。
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对着关盺,他说:“关盺,考不好也没关心,别太紧张。”
然后再对着她,“进去吧。”
其实她比关盺还紧张。
二十二岁那年,她的咖啡店开张,当着所有员工,他指着她:“开个咖啡店能有什么出息,怎么也不学学你姐姐,成天无所事事。”
其实开咖啡店不是无所事事,因为她本来的专业便是管理。
类似与这样的对话,还有很多很多,多到她都记不完全了,所以在她学生物之前一直觉得,就算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也可能不是同一个爹生的。
关艾都有些麻木了,漫不经心地谩笑:“不好意思,你说的关家脸面我没有,除了我名字前冠了这个姓之外。
要是你觉得丢脸可以收回去。”
我一定会感激不尽的……这个姓太累了,即使是小强如关艾也觉得不堪负重了。
关震北脸上突然颓败,怒红的眸子有大片大片的阴沉,寒冷得可怖,脸似乎有些狰狞,大概气得扭曲了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儿?”
苏颖你用生命换来的女儿竟是如此,你后不后悔?
关震北的亡妻名——苏颖。
关艾笑得更荒凉,凤眸弯起,不似平日的月牙,更似刀刃。
不争气的女儿?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她争气的话还不是如此,当她愚蠢?
“我也不知道呢?”
她笑得放肆,不知道嘴上又说了什么混话,关艾在想:是不是刷了牙就碰不上了?
话音才刚落呢,想想也没有结果,就下黑手了。
还真是迫不及待,狠狠一巴掌:“啪——”
丫的混蛋,肯定有五指印,还怎么见人?没做过人父亲居然行驶这父亲的暴力权利。
关艾直着腰,凤眸里的清光有些破碎,她不以为然:“现在连教训都不够你解气了是吗?”
到底是扯动了哪一根痛觉神经,怎么会胃疼,头疼,哪也疼,疼得有点直不起腰来,可是她不能弯下,丁点也不能,那是她仅有的东西。
“我——”
关震北似乎不可置信,怔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低头持久的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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