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在夕觉得和江夏初说话真累,抬头透着破旧的太阳伞看烈阳,“太阳怎么越来越烈了,我用来睡美容觉的时间都让你糟蹋,没见过你这样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江夏初不语,面无表情地全然接受。
其实她很省心,她只要守着她的地带就好了,只要不要来打扰。
“叮叮叮……”
天气热了,连手机声都闷闷的。
“铃声真土。”
叶在夕灌了一口红茶,一脸嫌恶:真难喝,真难听。
真不知道江夏初是懒,还是念旧,这个铃声是出厂设置,三年间,手机换了好几部,铃声从来没有换过。
奇怪的女人,叶在夕自认为没有江夏初奇葩。
江夏初接电话的声音和平时说话一样,很平淡简单:“秦医生,是我。”
这样的熟稔的语气叶在夕以前没有听过,这个秦医生会是谁呢?认识了三年,叶在夕才发现,其实她对江夏初一无所知,除却过去。
江夏初很安静,很认真地听着电话,什么也没有说,叶在夕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只过了一分钟不到,江夏初的脸色天差地别地改变了。
“咚——”
手机坠地,散成了几块,叶在夕抬头,发现江夏初失魂落魄地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样的江夏初很陌生,叶在夕有些手足无措:“江夏初,你怎么了?”
如梦惊醒一般,她机械地转头看叶在夕,声音前所未有的颤抖:“医院,送我去第一医院。”
那是怎样的眼神?叶在夕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惊慌,那样惶恐,那样不知所措。
原来江夏初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那又是为了谁呢?江夏初,到底你藏了多少东西?
叶在夕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夏初,他在等着她的一言半语的解释。
“医院,我要去医院。”
没有解释,一句也没有。
她抓着叶在夕的手,像溺水的人遇到浮木一样,紧紧地抓着。
她的手很凉,叶在夕觉得自己像被什么勒住了一般,有些窒息,机械地牵起江夏初,走近阳光里。
忘了他的遮阳帽子,忘了他等的解释。
一直,他都没有放开她的手。
他们都好像忘记了,其实他们从没有那样亲昵过。
他只是唤她江夏初,她唤他叶在夕,连姓氏都没有去掉。
太阳依旧,老旧的阳伞咯吱咯吱地响,屋里,女人困顿不已,探出脑袋,视线却扑了空:“诶,怎么走了?”
挠挠汗湿了的碎发,“到底是不是《唐宫》里的那个秦毅啊?应该不是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