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颅转到背后,鬼魅般苍白的脸面朝他,幽怨的说:“这就是你不带我出来的后果。”
说着,他向倒地不起的男人走去,背对着江序清,锋利的下颚线从耳朵下裂开,他的脸像面具一样掀了上去,露出狰狞的,满是尖牙的部分。
那超出常人的长臂将已经晕过去的江炜杰举了起来,他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刚张开嘴,身后“咚”
的一声——
江序清直直摔倒在地。
“清清?”
他放开手,那个男人扑通落回地板上,他瞬间变回原来的面貌,来到江序清身边。
他皱眉,江序清出门前还干净漂亮的脸满是血,横陈着几块青紫的伤,脖颈布满严重的指痕,他俯身舔舐起那些美味的血渍。
“醒醒,清清。”
江序清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疑惑的拧起眉,突然,门外传来响动。
苏芸敲了敲门:“清清,你在这里吗?”
她顿了一下,扶着把手推开门,眼前一幕让她瞬间尖叫出声:“啊!
我的天吶!”
“发生了什么……来人!
快点来人!
!
!”
当天晚上,江序清和江炜杰父子俩双双送进医院重症病房,苏芸忙得不可开交,无暇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两人闹成这样。
江序清心力衰竭,头部受伤导致他陷入昏迷,极大可能旧疾复发。
而江炜杰,全身多处骨折与内脏受损,生命垂危。
江玉妗得到消息后立刻从国外赶回来,陪在苏芸身边,接过一部分集团内的事情。
她年纪不大,但做事雷厉风行,刚进公司时吃了许多苦,全靠自己一一扛了下来。
过年后,医院传来消息,江炜杰术后醒了过来,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只能瘫在病床上度过所剩不多的日子。
江序清仍在昏迷。
每当深夜降临,高价聘来的看护下班,悄悄离开病房后,另一个身影就会准时出现。
他站在床尾,耷着脑袋,静静凝视床上的人,一夜又一夜的守在这里。
等待着他的爱人苏醒。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洁白无暇的雪花自城市上空飘洒而下,在绚烂的霓虹灯中降落,堆积,浩浩荡荡,掩盖一切,遗忘一切。
江序清合上信纸,小心的将它放回信封中去,手指摩挲着那一行硬朗工整的笔迹:江序清亲启。
默然呆坐半响,他整理好表情,重新下楼。
助理在楼下心惊胆战等了许久,见他下来了,连忙问:“江先生,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
助理松下一口气,就听江序清接着道:“房子我不卖了,你回去吧,我会和我妈解释的。”
助理愣了愣:“啊?这,江先生——”
“违约金算我的,还有什么后果要承担吗?”
江序清边问边往院外走,助理忙跟了上去:“没有没有,您现在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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