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觎突然无声的吸了口气,目光沉沉的看着我补充道:“用任何男人都会浮想联翩的语气。”
“抱歉……”
太尴尬了,这和在他面前脱裤子有什么区别?我突然感到羞愤:“只是做了个噩梦。”
梦里明明是他先来招惹的我,如果不是他,那会是什么东西?
“是吗,我以为起码是个春梦。”
江觎开玩笑的说,凑过来亲亲我的脸颊,“你一直在发抖,出了很多汗,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但我叫不醒你。”
“我很担心,我怕你在梦里又看见不好的事。”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是因为我吗?我对你做了什么?”
纠结了几分钟,我还是打算告诉他:“我梦见你趁我睡着时对我做了很不好的事。”
“还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骗我、之类的。”
“一点都不像梦……我以为真的是你。”
太真实了,我还没告诉他那种奇怪的让我头皮发麻的触感,以及快感。
“我没有,不是我。”
江觎突然变得很严肃:“我不会那么做的,更不会强迫你。”
“我不会那样的,清清你相信我。”
我相信他的为人,但我宁愿那真的是他。
不然,除了他,这栋房子里还有谁会叫我清清?
我试探着问:“不是你,那会不会是——”
江觎把我的话堵了回去,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会。”
真的不会吗?我不确定,但我不想他为我担心,而且我看出他好像很不高兴。
“好吧。”
于是我点点头,问他:“那你要……吗?”
“什么?”
他没反应过来,反问我的样子有点呆。
“爱。”
我简短的回答。
短短一瞬,江觎由震惊变为欣喜再是不可置信,像是获奖的孩子一样询问:“我,你是说,我?”
我向他敞开怀抱:“刚才是假的,现在可以是真的。”
他为我烧掉了画了自己的那幅画,试图用诅咒赶走它。
我不知道此刻它还在不在这里,但我希望它看着,我正和江觎在一起。
我有爱人,他就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而它,只是个无趣且恶俗的废物。
都是你自找的。
不知道我的示威有没有效,但江觎很尽兴,我也是。
而那天晚上之后,我家再一次回归平静。
它大概是气得不轻。
这太好笑了。
好吧,虽然我还是没有办法直面恐惧,但因为有江觎在我身边,我现在甚至能够在心里打趣这只困扰我如此之久的男鬼。
可能它生前是个没人要的老光棍,死后才来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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