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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跪在那男子旁边的另一名男子浑身都剧烈的颤唞:“血……血……”
旁边的那个人,死了!
宴予怀继续问其他人:“景赊月在那。”
这些都是些没骨气的酒囊饭袋,见死了人什么宗门师命都顾不得了,忙不迭的磕头:“景赊月,景赊月今日上午之时被压到了后院的柴房!
那处有一个地牢,但是如何进去我是真的不知晓啊!
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啊!”
宴予怀没什么情绪的“嗯”
了一声,转身离开,那几个人听见他转身离去的声音还以为是得了一条活路,不曾想宴予怀又转过身在每个人的脖子上都补上了一剑。
那柴房宴予怀方才也是转了一圈的,却没往密室上想,毕竟谁好人家密室装在柴房里啊,也不怕被耗子钻洞。
他在墙上瞅了一圈,又忍着嫌弃摸了一遍,但是还是找不到入口,甚至怀疑刚才那几个是不是骗了他。
宴予怀思考了一会,决定去抓一个管事的来。
方才他都摸清了,主院里最大的屋子中住的就是这群人的管事的,他们都管那个人叫朱师兄。
说来也是奇了,这偌大的宅子里几十号练武的人,都没有能在他手底下过三招的,真是废物。
面前这个更废物。
宴予怀站在这位朱师兄的面前,盯着他瞧了好一会了,这位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还十分惬意的打起了鼾了。
就这点警惕力,还能混成领头的了,若是在……
宴予怀的思维突然卡壳了一下,若是在什么地方?
不去想那些,宴予怀拿起桌面上已经冷掉的茶水泼到朱师兄的脸上,那废物这才惊叫着起来。
朱师兄骤然惊醒,下意识就想伸手拿起枕边放着的剑防身,不料下一秒泛着寒意的剑刃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控制不住的颤唞,那剑刃一点也不躲,瞬间就将他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痕。
那是他自己的剑!
这贼人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拿走他放在枕畔的剑,究竟是什么高人!
宴予怀不与他废话:“景赊月在哪,带我去见他。”
一听景赊月的名字,朱师兄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景赊月素来天真愚蠢,想来结交的都是与他同样的心软之辈,纵使武功高强也下不去杀人的手。
他放松的太早了。
宴予怀面无表情的将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些:“说话。”
脖颈上的痛意袭来,温热的血液涌出来,朱师兄瞬间三魂六魄都要飞了出来,忙不迭的答应:“我带你去找他,我带你去找他!”
宴予怀拎着朱师兄到了柴房,看着眼前的人在房屋四角各按了一下,地下轰隆响了几声,出了一道暗门。
原来是要按顺序都按上一遍。
宴予怀将面前这个酒囊饭袋踹了进去,之后自己也缓缓踏入其中。
朱师兄在台阶上一滚到底,慌忙地爬起来抬起头看他时,整个人像是见到鬼一样的瞪大了眼睛。
地牢不像外面那般漆黑,这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点着烛火,将宴予怀的脸照得清晰。
朱师兄自然是没见过宴予怀的脸的,但是却知道他那双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银色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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