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浓强迫自己从刚刚的状态里冷静下来。
她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见白兰眼角的泪。
等她跌跌撞撞的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回了卧室,白兰正捂着脸,低声的啜泣着。
“啊……怎么了?”
江雨浓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赶紧把白兰扶起来。
白兰靠在江雨浓的怀里,一下安心了不少。
她攥紧江雨浓的衣襟,头轻轻的贴在她的胸口。
“你不要走。”
江雨浓看着她几乎泣血的眼,心抽搐得痛。
“我不走。
我只是去工作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在痛什么。
她不认识白兰。
至少在昨天那个绮丽的夜晚之前,她从未和白兰有过任何接触。
于她而言,白兰是才共度了一个晚上的陌生人。
她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眼泪,心口痛得快要闭气?
“嗯。”
白兰再依偎在江雨浓怀里,静静的吐息了片刻。
把所有的不安暂时摈弃。
“我该吃什么药?”
这好像是她失忆,去酒吧打工后第一次生病。
白兰从江雨浓怀里坐起来。
江雨浓把药依次排开,给白兰交代。
“水烧好后吃这个,等半个小时吃这个。
我马上去冻退烧贴。”
白兰像病倒的小朋友,挺懵懂的点着头,丝毫没有怀疑过江雨浓的话。
“以后要是不舒服了,跟我发消息,然后蓝盒子里的药你挑着先吃。
水啊,退烧贴啊都可以用。”
江雨浓摸摸白兰的头。
就像在摸一只被麻醉得毫无警惕的猫。
毛乎乎的脑袋还会随着江雨浓手的动作轻轻的摇,再多摸两下,眼睛都要闭上了。
“不要再像今天一样拖着不吃药了。
你也真是,坐地上干嘛,衣t服都换了,睡床上不好吗?”
江雨浓一边搅拌冲剂,一边批评她家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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