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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星楠突然停下来,翟星洲以为弄疼了她,跟着停下来问她:“很疼吗?”
“疼,很疼。”
说完又仰头看灯。
翟星洲回应道:“那位补习老师应该给你带来很深的影响吧。”
虞星楠眼角微酸,并没有做声。
她的补习老师不是他认为的某位年纪大的长辈,而是松嘉慕。
虞星楠去临城第一个月因为水土不服进医院三次,有两次碰到松嘉慕在医院里照顾他外婆。
后来误打误撞相识,是松嘉慕在她最为难堪的时候为她披上一件外套。
再后来松嘉慕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她身边,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碰巧,而这些相遇都被她认为是命中注定。
虞星楠学会了“以牙还牙”
,谁欺负过来她会欺负回去,但在临城没有朋友帮忙,总是寡不敌众受到欺负。
松嘉慕上高中,她在初中部,很多时候都来不及过来救她。
虞星楠的校服被人从身后泼了墨汁,她的颈间和手上有很明显的划痕,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像极了被抛弃的流浪猫。
但她好似天生乐观,见到他从来不袒露自己的痛苦,哪怕脸上的笑扯到了伤口,她仍然倔强的仰起头,宛如一只刚打赢一场决斗的女战神。
“疼吗?”
“不疼。”
“你的脚是不是肿了。”
“应该吧。”
“那也不疼?”
“不疼。”
虞星楠天生反骨,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没用,只是当松嘉慕温柔的冲她叹气,又单手抚上她的发时,虞星楠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呜咽一声:“好疼,松嘉慕,她们怎么总是欺负人啊,我看起来很让人讨厌吗?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谁说的?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的。”
松嘉慕背着她走过林荫大道,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话。
14岁的虞星楠把他的肩头都哭湿了。
那天的晚霞不算太美,却被她记了好多年,以至于他离开后,她总是躲着晚霞,想起那天傍晚的美好,内心会焦灼不安,像连片的麦穗田被风升起涟漪,她在起伏不平的麦浪中找不到方向。
她忘不掉松嘉慕,所以越发迷恋翟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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