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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的。”
老师傅背过手去,慢悠悠道:“我是老了,但你还年轻,有机会怎么都得去闯一闯,你不该困在这里,往前努努力,这路啊就好走了。”
翟星洲不是没试过去找别的工作,但这年头大学生多,合适的工作更难找,再说他刚毕业就出事,昏睡这几年跟与世隔绝没差别,他空有一本毕业证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做什么都难,何况身上还背负一大笔外债。
在走投无路时是老师傅帮了他,跟着他做装修工程施工,从小徒弟做起,不喊苦累只埋头干活,再也没有比他更努力的人了。
可这些赚来的费用远远比不上那些年所欠下的。
恩人的钱,他会还。
至于以后能不能再遇到虞星楠这样爽快的雇主……估计很难了。
—
下午三点多。
虞星楠终于被手机震醒。
她后知后觉躺在沙发上出神,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昨晚通宵太累,刚才吃完饭团后困意完全止不住。
虞星楠还记得她睡过去前在与翟星洲发消息,至于后来他说了什么她根本顾不上,眼皮子耷下来,一秒入睡。
手机滚在地毯上,她拾起来才发现不少人给她发了消息。
有顾且行的电话,姆妈的、老宅打来的。
虞星楠也看到了翟星洲发过来的一长条微信,就看了一眼,转手将电话拨给了姆妈。
那头接得很快。
姆妈开口便是一句:“楠楠,出大事了!
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平常姆妈不会这样慌张,她说出了大事那就是火烧眉毛难以解决的棘手事,虞星楠彻底清醒。
四点整,虞星楠赶回鸿山老宅。
整个宅院的氛围低沉到她喉头犯呕,如此情景让她不得不想起继母沈心刚来虞家的那晚。
虞星楠的母亲当天入土为安,沈心后脚带着一群保镖浩浩荡荡进门,不顾虞星楠哭泣的模样,在整栋宅子里指挥他们搬上搬下。
走廊墙上母亲最爱的油画被她拿走,窗台摆放的玫瑰直接丢进垃圾桶,台阶上的地毯被她抽走……最后走到虞星楠面前,露出和蔼可亲的假笑。
外人看到沈心替她擦眼泪,一副好太太、好后妈的样子,却无人知晓,女人撩起长发贴上虞星楠的耳边轻声说:
“楠楠,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只怪你妈命不好,死得太早,现在啊,虞太太的位置终于归我了。”
虞星楠才十三岁,她被母亲保护的太好,还不知道上一辈人的恩怨有多深,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披着羊皮,她装模作样安抚悲伤的继女,露出同样悲戚的笑容,嘴上却在说恶毒至极的诅咒。
虞星楠气急到猛推她一把,大声喊:“你是个坏人!
我家不欢迎你!
我不想看到你!”
沈心摇摇晃晃倒退,正好摔碎了玻璃杯,又不小心划伤了胳膊。
她捂着流血的胳膊忍痛劝道:“楠楠,是阿姨不好,你妈妈走了我也很难过,你对我有意见我明白,我们慢慢来好好相处可以吗?”
她不怕疼,哭得也比虞星楠厉害,好似最大的受害者是她本人。
虞星楠抓起手边的东西丢她,抱枕、拖鞋、玻璃杯,她能挡就挡,不能挡就用身体去接,额头被砸红了,她仍要哭着过来安慰虞星楠。
“是我不好,你怪我吧,我也很难过,桑桑姐走了我多希望能代替她好好照顾你,楠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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