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祁年怀中拼命挣扎着,挠他,咬他,他都好似一尊坚硬的石像,毅然决然抱着她朝某个方向走去。
“如果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就继续这样叫。”
祁年抱着谌玉轻松得像是抱着一枝花,声音也像是谈论昨天的晚饭般随意,谌玉却被他逼得只能用气音嘲讽。
“这才是真正的你吧,江祁年。”
谌玉语气里的讥讽再也不加掩饰,“以前和我在一起你是装得有多辛......啊!”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就被祁年抛到了一个软糯的坐垫上,头顶的光线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悉数挡住,墨香的气息在封闭狭窄的空间里浓郁得让人发晕。
“真正的我?”
祁年似乎也被激怒了,声音压低,尾音微微上扬。
他撑起两只青筋勃.起的小臂,将女人窈窕丰腴的上半身困于小臂之间,布料磨蹭的声音在密闭的后车座显得极为明显。
谌玉只觉得脊椎骨一阵酥麻,祁年熟悉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此刻把玩她的情绪就像是在玩弄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
她举起胳膊想要推开他的肩膀,却发现全身无力,这动作反倒像是调.情。
她继续激他:“江大少爷,您身份尊贵,我可不敢再把您当作小情人对待了。”
听到她这句话,祁年却笑了。
只是这眼中的笑意浸着如蛛丝般细微的凉意,半是失落半是孤注一掷的疯狂,看得谌玉心尖一颤:“谌玉,你总是这么决绝。”
他指骨分明的手指划过女人小巧的脸庞,纤细的玉颈,再到起伏不止的胸口,像是在描摹一件维多利亚时期的易碎艺术品,只是轻轻一碰,就激起皮肤止不住的颤栗:“可我怎么觉得,你的身体......”
“还是需要我的样子?”
16悬崖峭壁的西西弗斯
一只浅色的蝴蝶吻上车窗上的水珠,只是浅尝辄止地一触,那粒水珠折射着太阳的彩色光芒,剧烈地颤动起来。
谌玉眼神失焦地望着那粒颤动滑落的水珠,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滑过细嫩皮肤时总会产生粗粝的触感。
可笔触又是那么轻盈灵活,上一秒还停留在扉页,转头就去拨弄着尾章,如同技艺精湛又无情无义的琴师。
谌玉自嘲地笑了一下,想起之前无数个日夜教他的技巧,现在反倒是作茧自缚,任由他轻易燃起自己的情绪,这是她最自作自受的一次。
女人仰起纤细洁白的玉颈,原本挣扎的双手忽地拥住男人有力的脖颈,祁年的动作猛地顿了下。
趁着他愣神的机会,谌玉抬起下巴凑近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毫无章法到极具报复性的吻。
谌玉咬破祁年的唇,激烈的血腥味瞬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这一嘴没留任何情面,祁年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谌玉心满意足离开时,突然感到有一只大手压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想躲已经来不及,男人扬起下颚,一手捏住谌玉小巧的下巴,一手将她往自己方向推,带着浓厚血腥味的腥咸味猝不及防进入谌玉的口腔。
谌玉拼命推着他的胸膛,祁年置若罔闻,一双淡如雪凇的眸子只是紧紧地追随着女人的表情,眼中毫无波澜的温海此刻竟升起了一层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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