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委实不知啊。”
老张大喊饶命,怕的要死。
“你这回答,令人相当不满意。”
李逍将捏着药丸的手指轻弹,老张突然睁大了眼睛,与此同时她后脑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眼前瞬间一黑,昏迷前瞧见老张爬在地上直呕,然后她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老张吐掉嘴里的药丸,连吐了几大口唾沫仍不放心,又拿起水盅漱口。
那边瘦子扔掉手里碗口粗的木棒,走过去又被了晕厥倒地的李逍好几脚。
老张漱完口自觉丢了脸面,从地上拎起李逍左右开弓,打了几巴掌消了些气,吩咐瘦子将人绑起来,等装船的过来提过人后便将李逍带去三爷那发落,他二人说不定还能因抓捕有功落些好处。
瘦子理会,他刚将李逍在柱上绑好,洞外便传来人声。
木栅里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娘被人为分开,前一批已选拔好的被人像抓鹌鹑般一个个从栅里抓出,将她们双手反绑嘴中塞上布条脸上蒙起黑巾,然后用绳统一牵着。
女娘们纵使不愿,却一个连一个地被绳索强拉着往洞外赶。
玉山的规矩,负责押运的都是仇池人,杂役苦活他们不用沾手,但转运货物等要事必亲历亲为。
仇池地处西北干旱地,国人都是旱鸭子不识水性,行船便只能交由鲸鲨帮、漕帮等靠水吃饭的帮派处理。
这些帮派被陆畅强行拉来,在威压下勉强低头,若分赃的利润丰厚些倒也罢了,可徐三鳌却是个喜吃独食的人,对上谄媚对下严苛,引得众多门派不满,但他们敢怒不敢言,不敢明着反抗暗地里使绊子消极怠工却是常有。
装船时漕帮的人并没在附近的浅滩设立岗哨,谢戡趁黑摸到近处敲晕了一名运货的杂役,换上他的衣裳,蒙上其面巾。
他跟在人后将货物运上船,麻袋里装的鼓鼓囊囊的硬物,摸着很硬很沉,整个船舱底堆得都是这样的麻袋,足有千袋之多。
下梯时他故意崴脚摔了一跤,从早就扯松的麻袋口滚出几块黑乎乎的石头,他好奇地捡起不及细看便被人在身后踹了一脚,被人骂了声废物。
他蹲下身子忙将石头放入袋中,暗中藏了块塞进腰带。
谢戡在码头又停留了会,弄清这一趟船装的大多是这一袋袋黑乎乎的石头,他想办法又多拿了两块塞在身上,想着回去找懂行的问一问。
考虑与李逍汇合的时间将到,他想办法脱身赶回原地。
超过约定时间一刻钟仍未见到对方的身影,他感觉不大好,阿逍很可能遇到了麻烦。
谢戡抬头看了一眼月亮的高度,子时二刻,时间尚早。
他起身循着她离开的方向寻去。
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跟着她留下的印迹一直寻到山洞。
洞里并没有人,根据洞内杂沓的脚印,显示这里近期曾出入过许多人,他在洞内偏僻处找到了李逍的一枚脚印,她肯定来过这里,只是现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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