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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看漏了吧!”
“怎么可能?”
小贩踮着脚尖极目远望,嘴里咕哝道:“我眼睛都没眨,怎么会看漏。
上将军英姿勃发,我就是没看到……”
大军班师回朝,整座金陵城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人们涌上街头,热烈的气氛比过年还热闹。
城南墨羽巷里的谢府却大门紧闭,一片安静。
送走了宫里来的贵客,下人服侍谢母休息。
谢母辗转难眠,夜半更是从噩梦中惊醒,满头虚汗,直言:“二郎怕不好了,夫君,都说母子连心,二郎的伤怕不好了……”
谢父披衣抚其妻背宽慰道:“娘子放心,不是有李家小娘子在么。
生死有命,福贵在天,天命如此,我们……但我瞧戡儿不是短命之相,我们给二郎一些时间,李家小娘子说了,或三、五年,或七、八年,他定能被治好回来看你。”
谢母得此安慰,喝了些水再次睡下,谢父却难以入眠,披衣起床来到廊下,回想白日大郎与他说的话,心如刀绞。
他想亲自送一送戡儿,毕竟这一去天长地久……戡儿等不及,半道便直接往西去了昆仑虚,他恐谢母担心,这才没执意追去。
大郎的原话是,“二郎毒入脏腑,药石罔治,太后派的杏林国手,还有自已请去的奇人姬远先生都表示无能为力……”
这一夜谢父站在廊下,望着月升月落一直到黎明。
林帆前一日与太学同学去街上迎接大军回朝未瞧见二表哥,以为错过,贪欢一晌,翌日去谢府问安便迟了些,到时正是午饭时间。
姑父夜染风寒,姑母精神不济,大表哥和二表哥都不见人影,他谁也没见着,下人又嘴严得紧,他觉得无聊,在谢府用过午饭便一边消食一边往外走,不想偶遇前来问安的浔阳县主司马佳君。
司马佳君向来目中无人,见了他跟没瞧见一般,鼻孔朝天。
林帆看她头仰得真怕她折断脖颈,忍不住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表哥有心上人,有些人真没必要浪费时间。”
司马佳君自恃身份本不想理会,但见他嘴角露出鄙夷笑意忍不住厉声问:“站住,你在说谁?”
林帆对她狗眼看人低的作派一向反感,没好气回道:“谁应我说谁。”
司马佳君有些火,翻个白眼安慰自己道:“算了,我不和蠢货一般见识。”
迈步想走,却被林帆拦住去路,“慢着,你说谁蠢呢?”
“谁应我说谁。”
“你……你拿面镜子好好照照,你和仙女姐姐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是二表哥也会选她,怎么会喜欢你,我是怕你以后伤心故而才出言提醒,感情的事全看缘份,你来得再勤也没用。”
司马佳君一张粉面涨的通红,杏眼圆睁,她显然是气极了,“你提醒我?我提醒你才是,赖□□想吃天鹅肉,纯属痴心妄想。
那李家娘子连正眼都没瞧过你,全是你死缠烂打,明明出身富贵却一副泼皮作态,那是你二表哥的心上人,你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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