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助他,天不助他!
还没有真刀真枪拼上一回,什么狗屁大业,全叫这个蠢货给毁了,全给毁了。
“哈哈哈,”
李鹤桢仰天大笑,后退几步,离那蠢货更远。
二皇子目光阴狠,回手就要再杀李鹤桢,却见他离远,一个扑身不中,再想杀他,怕是难成,二皇子丢下手中沾了血的剑,忽然坐地痛哭。
“竖子挑拨,叫我和大哥离心,是我鬼迷心窍,没有听父皇的教导,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太子高声称赞:“老二好果利的性子,连亲戚骨肉也能快爽动手。”
辛昱汀是亲戚,那动手的骨肉?
二皇子眼底浮现惧怕,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城门方向奔走两步,一时跌倒,爬起来也不顾,又急慌慌跪了下去。
便见太子躬身,搀着本应被二皇子亲自送下毒药的皇帝陛下,走到人前。
群臣朝拜,李鹤桢尚有地最后一丝希冀也荡然无存。
他讷讷跌坐在地,怅然而又庆幸,还好,还好,早把她们娘仨送出城了,有路喜随行保护,她们娘仨,定能无虞,定能……
即见天子,天玑营的兵也没了反意,一个个卸甲戴枷,老老实实跟着御林卫去了羁侯所。
辛昱汀不治身亡,李鹤桢和二皇子一并做了主谋,二皇子又哭又闹,一口咬死了自己是受辛昱汀唆,至于李鹤桢,也是听从了辛昱汀的撺掇,他不知李鹤桢的事情,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太子大位稳定,再不必和皇帝演父子不睦的戏码,心情愉悦,也多得是时间和心思与他们僵持。
再有一样有趣的事情,李鹤桢发妻,平南侯府的小姐辛盼珍在钟鼓楼敲了登闻鼓,状告丈夫父兄谋逆,自己一时发现,竟被他们羞辱虐待,受尽了疾苦。
恰一个时辰前,她所告三人正在十六桥兵变失败,太子亲自召见,要替这位受了委屈的小表妹讨回公道。
又得忠心的奴仆检举,从永安侯府李鹤桢的书房里搜出了他与二皇子密谋往来的书信。
九月初,陛下在大朝会盛怒,夺了平南侯府在交趾的兵权,新补上去的那人,是詹事府出来的。
平南侯府与永安侯府在同一日抄家,至于二皇子,他到底是皇帝的亲儿子,儿子有不孝顺的,做父母的却多有包容。
太子在东宫发了好一通脾气,幸得一行道长相助,卜出了一位重要线人的所在,此人乃是李鹤桢身边的贴身小厮,当夜将此人关进了大牢,叫他好生伺候主子。
果如一行道长所言,次日天还没亮,便有宫人来禀,说是李鹤桢自言要面见陛下,东宫亲自押送,将人带到了御前。
太子在送人回去的路上,得知二皇子被赐白绫的消息。
李鹤桢忽然跪下,枷锁镣铐发出铮铮之音,“罪臣答应殿下的已经做到了,罪臣但求一死,只求殿下饶了我那无辜的妾室。”
太子时年四十有余,东宫姬妾、皇孙更是众多,他也听过李鹤桢宠妾灭妻的传言,只是没见过那妾室,如今侯府败落,李鹤桢倾尽最后的能耐,也要护她不受牵连,倒是叫他生了好奇,该如何绝代美貌,才叫这么个不沾女色的翩翩公子哥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太子将这些疑惑说与一行道长,道长掐指卜算,只道其中必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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