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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逐尘想上前抱他,想将他抱在怀里,但他没有力气。
只能泛着一双泪水模糊的眼看着眼前的人。
他心中痛苦万分,喃喃道:“我也喜欢你啊......”
话音刚落,鹤逐尘已是泪流满面。
这句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这一刻,他终于说出来了。
毕云鸣一听,激动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他将眼前的人认认真真地上下看一遍,低声道:“你终于承认了,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鹤逐尘埋在他胸前,不断的哽咽,“是,我喜欢你,我爱的也一直是你。”
从小到大,鹤逐尘吃过那么多苦,可哭的次数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他在灭门时咬紧牙关,没哭。
那是因为他的阿爹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后来遭受侮辱,他宁愿咬破嘴唇也忍住不哭。
可在此刻,他再也忍不住,他心里有太多的委屈需要倾述。
这一哭,彷佛要哭尽这些年的心酸,哭尽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
毕云鸣紧紧将他抱在怀里,彷佛像要揉进骨血中一般,此生,他决不与鹤逐尘分开。
他低头轻轻吻上鹤逐尘的额头,鹤逐尘顶着一双通红的眼抬头看他。
这个对视夹杂着痛彻心扉的爱意和这些年的失而复得。
鹤逐尘伸手环住毕云鸣的脖颈,将他轻轻往下一拉,吻了上去。
毕云鸣渐渐加深这个吻,他将人细细亲了一阵,这个吻温柔缱倦带着酒香。
亲了好一阵,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
两人已有五年未发泄,几乎是瞬时就起了反应。
毕云鸣将鹤逐尘抱上床,鹤逐尘却突然说:“熄灯。”
毕云鸣一听也没多想,二指运气一弹,案上的烛火就灭了。
番外四河灯
翌日鹤逐尘醒来时,毕云鸣已不在房中。
他浑身上下酸痛的不行,缓了好久才起床。
随侍的侍女见他醒来,端上水给他洗漱。
鹤逐尘略显尴尬的咳嗽一声,“你们王爷呢?”
“回公子,王爷在前厅会客。”
洗漱后,侍女退下了。
鹤逐尘推开门走出去,只见院中种了不少梨花树,先年他在这里时倒是没发现毕云鸣对这些花树感兴趣。
镜安王府陈设布局依旧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就是多了些花花树树。
府中添了不少生面孔,有些他都不认识。
今日日头有些毒辣,只是树下有些阴凉。
鹤逐尘随手拿了本书坐到树下的竹椅上看,看了没一会,他就觉得疲倦至极。
他知道,是自己体内的毒在渐渐渗透自己的脏腑了。
之前,他还能强撑些打起精神,可近来,身体好像一日不如一日。
想着想着,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毕云鸣从前厅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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