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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潘权,他混迹官场这么些年,就不可能干净。
这次爆出这件事,在阿爹面前,自然要少了些位置。
但这打击对他来说,实在说不上什么,他有太多的机会将这件事抹除,而我阿爹,也不可能为这区区一个侍卫,而得罪潘权背后的势力。”
珈蓝的声音,在这四方垂下的丝绸中轻轻缠绕,像一缕若有若无的烟。
罗鸠想了想,说:“所有的事情,看似毫无联系,实则,主使他们的,背后多数为一人。
这是一场极为宏大的阴谋,铺天盖地,牵连进去的人无数。”
“廷尉史苏末,是他动的私刑。”
珈蓝沉声说:“他与昙无谶并无仇怨,这次,能下手这么狠,必然是受人指使。”
“法师身份特殊,与河西王又是交好,难免不会让人做文章。
可我有一点没想到,若见生指使昙无谶只是个意外,那苏末严刑逼问昙无谶,又是受何人指使。
想来,背后应该不是同一人。”
珈蓝怔了怔,心中也有个猜测盘旋。
她或许猜到了什么,但在确认。
很快,她的出结论。
或许这次针对的,并不是昙无谶,而是她。
有人知道了昙无谶和珈蓝的关系,所以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想来,这事还是因珈蓝而起。
这些事情和顾虑,之前,珈蓝并非没想过。
从当初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昙无谶和河西王多少有些牵连,那个印章,她也见过。
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早就被发现,进而引发这一系列问题。
珈蓝扭头看罗鸠,说:“如今,只希望法师能平安。”
她像是思虑已久,抬眸,“找机会将仇诘调回来。”
罗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想要仇诘保护昙无谶的安全。
就这一点证明,珈蓝对昙无谶是真的动了心,也是真的心悦他。
罗鸠很为此感叹。
他苦笑一声,珈蓝这段时间马不停蹄的查案,就只是为这个和尚。
为这个,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的和尚。
作为珈蓝的亲人,作为她的信任的人,罗鸠还是忍不住提醒,说:“公主,昙无谶毕竟太显眼,公主若是担心他的安危,以后,还是尽量与他少见面。”
他的嘱咐珈蓝听得懂,也知道。
罗鸠多希望,珈蓝有时候能多看她一眼,可珈蓝将他,始终是当作哥哥。
有时候的默默陪伴,或许比将这些感情全部摊开挑明,或许更体面些。
二日后,哈罗生辰宴。
他作为边关守将,手握重兵,近年来战无不胜,高官直上。
这次回宫,来贺寿的人快踏破门槛,连高其礼,韦卓,这两派的人都争相前来贺寿。
毕云鸣去的时候,正巧碰到安归的马车。
一同下车的除了安归外,还有怀孕三月的宸妃。
宸妃一身华美宫装,漆黑油亮的浓发高高挽起,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打扮。
毕云鸣朝二人行礼。
安归叫他随他们一起进去,所有人都没想到,安归给了哈罗如此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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