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刻都在自净,很难染浊,但这几日不停奔波于阵中,多少还是沾了些尘污,清洗一下更为舒适。
“你还认真做着丹修呢。”
“毕竟早就做好了在若水秘境中待很久的准备,”
此刻只有他二人,言昭终于不用再遮掩,“哎”
了一声,叹气道,“只是没想到早早就漏了馅,都怪祝凌云那小子。”
云顾游听出言昭的话里没有真的责怪的意思。
他服下浣体丹,感觉身体的确舒畅干爽了不少。
“当时惹上蛟龙的是祝师弟吧,你为救他暴露身份,难道不怕他是……敌手?”
言昭也服下了浣体丹,卸下佩剑放置于床头。
“想过,不过,无论他是不是敌手,我都会救的。
救人者,若是只从自己的利益考虑,便不算救人了。”
云顾游坐在灯火边,动作轻缓地在收拾桌上的茶具。
听了言昭这番话,只是抬眸望了一眼火光,摇曳之间荡入了一抹笑意。
言昭脱了外衫,率先在床榻里侧寻了个舒坦的位置,余光觑着云顾游的背影,嗡声道:“教我的人是这么说的。”
“教你的人?”
“我师父。”
他说完这句,静等着看云顾游的反应。
然而他丝毫不为所动,还在有条不紊地摆弄茶盏。
言昭有些泄气,只好收回视线,望着床顶。
“说起来,我好像只和师父同眠过。”
他初拜师时,与师尊在东极境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小白虎玉啸,几乎没有外人打扰。
然而也正是因为没有外人,一到夜里,独自一人面对空旷得有些冷清的偏殿时,他便觉得不大舒服,也睡不踏实。
言昭第一次赖在主殿过夜时,君泽还未察觉出不妥。
直到第二天夜里,殿门前又探进一颗脑袋,君泽这才从满桌书卷中抬起头。
“怎么,不习惯?”
言昭抱着一只竹枕走进来。
“师尊,我还能睡这里吗?”
眼里既有期盼,又含了一点怯怯,“我保证不吵到你!”
君泽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顶:“随你。”
言昭目光一亮,轻车熟路地滚上了他身后的床榻。
他说不会吵闹,果然就没有再发出半点声响。
君泽放下卷轴,回头看了一眼裹着薄被蜷在角落的小少年。
以青华帝君的修为,并不需要每日以眠养息,彻夜研读经册,或是打坐活络经脉,都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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