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敢瞒着他嫁人了?
天很快黑下来,四下旷野荒凉,深秋的寒意难以抵挡。
龚拓本就没有用药,如今寒气加重,咳声连着不断。
前方道路陡然变窄,黑马前蹄踏空,身子倾斜。
马背上的龚拓根本来不及反应,被带着一起摔倒地上,身子往坡下滚了几圈,好容易才停住。
“大人!”
郁清赶紧跳下马,跑到坡下。
龚拓趴在地上,整个人陷进杂草从中,杂乱的荆棘在他的俊脸上化开血条子,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像要碎掉一般。
他并不怕疼痛,他怕自己使不上力,现在就是这种状况,心有余力不足,手脚麻得厉害。
郁清将人从地上扶起,往四周望了望,没有村落,也没有人家。
因为这次离开清南突然,又不能声张,只有他们两人。
但凡出一个意外,真是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大人,找个避风处歇一歇,属下去前面给你找郎中。”
郁清劝了声,他一直跟随龚拓,知道人的身体如何,如今这样子,分明是已经撑不住。
“不用,上马。”
龚拓推开郁清,朝着不远处的黑马走去。
黑马是良驹不错,但是也要休息,后面速度明显减弱。
龚拓心里一遍遍的算着时辰,为了让自己清醒,几次咬着腮肉,直到血腥气蔓延嘴中。
“无双,你敢嫁人试试。”
他发麻的手攥着缰绳,盯着茫茫前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终于到了一处小村庄,郁清马上去村里寻找郎中,好容易将被窝里的赤脚大夫拉到村口。
老大夫被人三更半夜拉出来本就不爽,帮着疹病时吹胡子瞪眼:“先住下吧,你这风寒厉害,想死的话就继续赶路。”
“药。”
龚拓说出一个字。
“没有,”
老大夫拍拍手,随后居高临下站着,“大半夜的,上哪儿弄药?”
“药丸呢?”
郁清问。
老大夫奇怪的看他们,啧啧两声:“乡下地方,没那种贵人用的玩意儿。
要喝药,只能等明日。”
说完,抬手指了指村口的祠堂,示意可以去那里凑合一晚。
龚拓手掌撑地,起身站起,呼吸已经相当急促,眼中烧得发红:“上路。”
说完,他去抓马缰,眼发花而抓空,身形一个趔趄,差点儿再摔回地上,幸亏手臂捞住马背才将自己稳住。
郁清摇摇头,知道自己左右不了,便回头问那想离开的老大夫:“请问,去观州城,是不是这条路?”
老大夫闻言停步,回身来看他们,本来心里还在埋怨,此时居然觉得他们可怜:“错了,不是这条路。”
“不是?”
龚拓转身,不可置信的皱眉。
“的确不是,”
老者语气缓和了些,指着他们的来路,“天黑行路容易出差错,就是你们经过一处乱石谷口的时候,该往南走,这边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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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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