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从未见龚拓如此样子,身上多了份死气沉沉,没了往昔的风发意气。
不就是个暖床的奴婢,值得他如此失魂落魄?
真想要,凭他,什么女子没有?
心中不免来气,一拍桌子:“人死没死,你自己不知道?”
龚拓眼中滑过一丝悲恸。
是啊,他不是都查的很清楚了吗?从她离开别院,路上的变故,牛头岗的乱事,一切凑在一起,她泯灭在那场灾乱中。
可他还是不相信,她说过等他回来的。
她那么听话,怎会说谎?
他起身,对着宋夫人弯弯腰,再没说一个字,随后转身离开。
宋夫人胸口堵得厉害,眼看人就出了门去,脊背仍是挺拔的。
毕竟是母亲,她感受得到,这回龚拓是真的伤到了。
在外,他还是那个人人称颂的青年俊杰,可是她知道,他变了,骄傲的外表下,全是悲伤。
无双的消逝,终是将人触动。
“夫人,世子事忙,过几日再商议。”
秋嬷嬷有些担忧,伸手帮宋夫人顺背。
宋夫人摇头,眉头深皱:“他肯定是怨我的。
小时候我就伤过他,如今他身边的女子也没给他留住。”
“人,都是命,夫人别太感伤。”
秋嬷嬷跟着叹了声。
“原本以为他不会太在意,知道个中道理,说无双赎身离开,他就算心中不舒服,过段日子总会放下。
他以后是家主,凡事不能任性。”
宋夫人揉揉额头,看去空荡荡的门,“没想到,他会亲自去查,跑去牛头岗的破庙,一个一个的查。”
她有心拉进母子间的关系,结果越来越远。
秋嬷嬷想了想,小声问:“关于议亲,咱一次次的回拒人家,外面已经起了流言。”
这个宋夫人何尝不知?比龚拓年岁大的、小的,都已有了妻儿,就连那个不成器的龚敦,年底也会回来成亲,她身为母亲,心里比谁都急。
流言起了,到最后伤的还是龚拓的名声。
他该有的大好前途,怎能眼睁睁看着毁掉?
“舒容呢?”
宋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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