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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动作没有言语,他在那里,硬如礁石,在呼吸,在心跳,抬眼一瞥,胜万千惊鸿。
林琅仰头看没有光亮的天空,笑出了声,好气又好笑,再过几辈子都对陈玘硬不起心肠。
在陈玘的战栗中,她突然明白了他想表达的东西,既然有这个心意,谁说都是一样的。
陈玘本来就紧张,硬逼着他说,跟强迫瘸子去跳高有什么区别。
太不人道主义了。
林琅回握他的手指,盯着他的瞳孔,她先说吧:
“陈玘,我——”
“等一下,等,等一下。”
陈玘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他好像快喘不过来气了。
林琅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走了那么多那么多年才换来了坐在他身边的机会,多等个一时半刻,似乎也没有太大关系。
她不知道陈玘在等待怎样的时机,但纵然面对未知,她也愿意陪他等下去。
“咚——咚——咚——”
0点,马格德堡大教堂钟声响起,一声接一声,余韵悠长,揭示新的一天的到来。
并不震耳欲聋,穿透力却很强,沉稳地散播延申。
也在告诉他们,他们的未来的起点,自此开始。
在国内,林琅没有去过这类场所,对宗教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看的古早偶像剧到大结局,一定是女主角穿着白纱和男主角在教堂里许下庄严的誓言。
钟声仿佛是一个信号,告诉她将有好事发生,切身实地地聆听钟磬之声和看影片的感觉大有不同,即使没有宗教信仰,仿佛也能被博爱的神关照。
林琅带有欣喜地仰头找马格德堡大教堂的方向。
猜测会不会像很多视频里呈现的那样,有大片的白鸽,随之振翅飞翔。
白鸽显然是没有的,夜幕漆黑。
林琅陡然觉得脖子一凉。
低头一看,脖子上多了一个黄金怀表。
雕琢精致,花纹巧妙,西洋的制式,表背的图案是攒在一块的花树,中国传统叫法称该图案为“连理枝”
。
沉甸甸的,头都快被压弯了。
这个重量必然是纯金的。
“你你你你——”
结巴的人换成了林琅。
最近几年金价好像一直在涨?后来最高点每克涨到了四百多还是多少,黄金工艺品还要按克数算手工费,这么一大坨的价格她都不敢计算,而且链子也是纯金的。
林琅两辈子都没想象过有朝一日她脖子上会挂价值一辆车的人民币,眼睛“唰”
的红了,拽住陈玘的胳膊使劲晃:
“你干什么啊!
怎么这么败家,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呃,我们教练的工资采取薪资保密制,不好说。”
“笨死了!
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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