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玘一慌,赶紧查看着那人的情况。
穿着蓝白睡衣的小姑娘,一股子稚嫩的青春气息,一眼看二十岁没到,中长发慵懒地搭在肩上,同样是睡眼惺忪的一张脸,皱着眉毛叫疼。
开始没感觉有什么,抬眼对上了陈玘的关切,眼泪瞬间下来了,抽噎着“哇”
地大哭:
“陈玘——你好年轻啊!
怎么这么年轻啊我的天吶。”
手上不老实,上去勾着陈玘的脖子哭。
陈玘脸“唰”
一下红透了,他知道自己女粉丝多,赛场上也经常收到女粉丝的加油助威还有小礼物什么的,但还真没见过像面前这人这么胆大妄为脸皮厚的姑娘,投怀送抱,成何体统!
而且,哪个女粉夸陈杀夸“年轻”
的?莫名其妙,他一直都是个青葱小少年呢。
可是她好像哭的真的好伤心的样子哎……也算是他有错在先吧……
不过,从来没跟女孩子贴的那么近,陈玘鼻子尖,一下就闻到了姑娘身上沐浴露的淡淡清香,羞得僵在原地,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搁,推不推开都不方便。
小腹的位置被姑娘扑过来一顶,膀胱更是要炸了。
“你、你,一女孩子,先松开,有什么事,等我先上厕所出来再说,可以吗?”
就算是他的球迷追到这里来,也太拼了吧,不过看穿着打扮,有点像是本村人。
可皮肤细嫩,手软,又不像是庄稼人,处处矛盾。
语气太陌生了。
哭声剎那停止。
有人陪有人哄,眼泪有意义,独自一人,只有坚强的这一个选择。
小姑娘撒开了手,退后拉开距离,目光的温度变冷。
陈玘点头示意了一下,放水要紧。
等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陈玘跟平白遇到了个女鬼似的。
被大费周章的起夜一打岔,陈玘睡意去了大半,天边微微透出来薄薄的光,借住的农户老刘家的鸡蠢蠢欲动。
老年人觉少,老刘已经睡差不多了,往鸡舍里面撒了把小米,小鸡围成圈啄啄啄。
陈玘不好意思地跟老刘打了个招呼:“叔,我刚刚在学校上厕所。”
“哎,接着睡吧,还早。”
陈玘进门前又扭头问了一嘴:“对了叔,我路上碰到个姑娘,长得挺小的,二十岁不到吧,皮肤特别白,头发到这儿,她是干嘛的啊看起来有点奇怪。”
老刘想了一下,“哦——”
了很长的一声,讲:
“上个月过来寻亲的,叫林琅,找来找去没找着,住隔壁李婶家,帮忙做做活看看小卖部,我们这地儿没什么老师,她还在学校里教一年级小孩识字。
哦,巧了,她讲她也是打乒乓球的,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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