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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滑下去,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
最后指甲抠着坚硬的水泥地,齐齐折断。
陈玘也蹲下把手垫过去,阻止刻板化的自伤。
他见过林琅很多次流泪的模样。
输球哭,纯发泄一下当下的情绪而已,哭完就算了,跟小猫崽子有事没事叫两嗓子差不多。
知道今天才看到,她真正的崩溃与坍塌。
所以他没有去否认她口中经历过的未来。
林琅断断续续地讲:“我能占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位置吗?我不能。”
陈玘检查着她断掉的指甲,还好本身就有剪短的习惯,没有连着肉撕伤甲床,出了一点点血。
十指连心,肯定也是疼的。
他抵着她的额头,一句话一句话,仿佛带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好,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你现在眼前的人是我,我千里追寻的人是你,终我陈玘一生,也,也不可能会出现思考‘林琅’是谁的情况,未来不是变了吗?”
林琅理顺着他话中的逻辑,又一哽咽:
“可是,我真的不能——”
“不是你,”
陈玘强硬地打断,捧着她的脸,“是我,是我占了你身边原本人的位置,是我改变了你经历过的所谓的‘两个未来’。
如果真有什么命定的缘聚缘散,是我的问题,因果报应也冲着我来,跟你没关系。”
林琅一愣,脑子乱得听不懂人话,稀里糊涂地听到陈玘口中的“报应”
“因果”
,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乱说话!
你怎么能咒自己!”
这番境遇,定是有神明的推波助澜,人在讲,苍天都听着的。
林琅又急出了眼泪,慌慌张张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拜。
别让他受。
“好,我不乱讲话,你别怕,别怕啊。”
陈玘又匆匆忙忙地拥抱、安抚,用最温柔的眼睛,用唇齿,吐出最深的蛊惑:
“你害怕,你别动,好好比赛,等着我来。”
闹钟响起,他该在这个时刻出发去机场,赶夜间航班回南京。
顶着流言蜚语并肩作战世乒赛
陈玘掐了闹钟,叹息:
“我要走了哦。”
林琅没应声。
眼神极空洞,可能是CPU烧了,也可能是悲恸过度后的茫然,不太能对外界刺激给予相应的回复。
有个北京的商务活动邀请了陈玘,时间方面很赶,但因为地点是北京,陈玘没想太多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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