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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他刚至榻边欲要问候,净玉玦便起身来,捉了他胳膊,出门时一并拉了他,道:“亭文需要多休息,你莫吵他。”
戚亭常挣扎几下,本想师父瘦弱定是奈何不了他半分,哪知任凭他如何都脱身不得,这厢恼怒起来,道:“师父,且让我见见二哥。”
“待他好了自然得见。”
“师父,您让我见一眼便好!”
净玉玦自然不答应。
此妖气沾之即病,尚且不知府中何处还有,他断然不愿再让旁人也中招,费他神思。
这般想了,他向城主请了近日未与戚亭文接触的下仆,遣他去浣宁山拿药来,后又叫老郎中暂且留下,等喝了汤药再走。
小厮快马加鞭前去报了,裳羽与轻彩便抱了药罐与草药速速赶来,分得城主府上下人喝一碗。
老郎中请过净玉玦意思,查看起各味草药,又一一请教净玉玦拿纸笔记下,方才答谢过,离府而归。
净玉玦拿起一帖药草追上前,道:“沈老,这药您拿回去煎服,一日一碗,三日便可。”
老郎中喜颜双手接下,道:“多谢莫神医,我行医多年,竟是瞧不出二公子所患何病,实在惭愧。”
“鼠疫不多有,若非我曾见过,今日或许也束手无策。
日后还有诸多琐事要麻烦沈老,届时还望沈老多多帮衬。”
“自是,自是。”
目送老郎中转身离去,净玉玦方才弹出一指仙气附于他头顶,折身回到城主府。
戚亭文喝过汤药已歇下;裳羽与轻彩忙着在东厨里熬汤药,一连数十盅,全数得让府内人喝下。
除了不近二公子房门,府内上下依旧能正常走动,此乃莫神医的吩咐,无人敢不从。
诚然人心惶惶,除了戚亭常闹着要见二哥遭城主冷眼训过,这厢老实回房读书,倒还算安稳。
城主问:“鼠疫由何而起,莫公子可有头绪?”
净玉玦向城主请了罪,拱手道:“实不相瞒,前几日,有位去我宅邸问病之人染有此病。
正巧亭文与亭常也在,打过照面,方才染上了。
彼时,我尚且未觉此乃鼠疫,疏忽大意,方才叫亭文身陷重病。
鼠疫之源,我已叫人去查问,不日便可知晓是何地传出。”
城主听得,震惊不已,上前扶起净玉玦问道:“可万不能叫络泽城的百姓染病,莫公子可有法子?”
“我已写下方子,城主照方子寻来草药,熬好分发出去便可。”
净玉玦继而又笑着宽慰城主道,“城主莫担心,今日我会暂且留在府上,若有人发病,即刻差人来叫我便是。”
得此言,城主安心应下,差丫鬟去收拾客厢给净玉玦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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