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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闲观此事的龙太子见蛮奇七真身,不免好奇蹲上前,戳了几下,遭一番低吼威胁后,方才转头对净玉玦道:“这小崽子的处罚不如交给我如何?”
净玉玦自然不会拒绝,遂解了牢笼道:“龙太子随意。”
仙笼刚解,小狼崽正喜,将要化回人形便叫龙太子捉住后颈提起,四脚乱蹬数十下无果,遂老实下来呜呜咽咽。
龙太子瞧它无精神,便打趣道:“这般老实才好,你再忤逆,我便扒了你这身狼皮做衣裳。”
小狼崽闻言一吓,反倒是狂肆挣扎起来,末了寻着机会咬上龙太子的手背,趁他吃痛逃了去。
龙太子无奈得很,捂住流血不止的手,打算再去寻它时,却已不见那小狼崽的身影。
他哪肯就此作罢,于整座院宅中释出龙威探测,便在草笼中嗅得狼息,遂又步步靠近。
藏身于草丛已是小狼崽最后的退路,但见龙太子走来,心知命中必有此一劫,遂不再躲藏,伏身低吼,只待龙太子靠近便立即跃起朝他颈脖间咬去。
龙太子未躲闪,接下飞扑而来的狼崽,顺势将手指探进狼口上下撑开,使其再咬合不得。
“你再咬,这乳牙我可要全都给你震碎了去。”
龙太子知这狼崽吃软不吃硬,遂又叹道,“我不过是想罚得轻些,让你免受仙笼之苦,你倒不识好歹起来。
那便还是还给仙君困你几百年。”
鲜血流入口中,小狼崽舔了舔,终于收回狼牙不再造次,伸出舌头舔去龙太子手上两处伤口,勉强服软了。
净玉玦睇得他这般自作孽,无话可说,自顾自回房去。
他关好房门,盘坐床榻间,度出一缕魂来,前去见那戚亭涵。
但见牢中幽暗,唯高窗落下几片光,照在草席上,显出爬虫之影。
牢门外摆着一碗白粥一碗咸菜,两只馒头泡于粥中,已是凉了许久。
戚亭涵靠墙而坐,目视前方未有动容,手指缠绕枯草,暗暗用力扯成几段。
自城主下令不得入内探望,他便这般常常祸害草席,偶有心绪不平时,唤来狱卒打听,狱卒敷衍几句不敢贸然交代实情,他听得不甚耐烦,遂将其打发走,又坐回来,紧紧抠住枯草,不言不语不甘心。
仙家像中飘来轻烟,落于他眼前,笑道:“可怜枯草从未害你,你竟也这般对它。
再扯下去,只怕你连睡觉之地都只剩黄土石板了。”
戚亭涵已然见过这姿态好几回,不再惊诧。
他抬眼淡然一瞥,又收回视线,不愿应声。
净玉玦不计较,回头看了看牢门外的吃食,行至他身旁坐下,又道:“你莫非是打算辟谷成仙?”
未听得戚亭涵回应,遂继续道,“你这般不吃不喝使脾气,倒是图一时爽快了,可想过没有,眼下真凶正盼着你早早死去,所有罪名全由你背了,最后日夜难过的也唯有你爹娘与两个弟弟。”
此言终是敲进戚亭涵心里,只见他狠狠拔起一撮枯草,愤然道:“你说要救我,如今已过去五六日,此事全然无动静,我未抱怨你半句,便是连不痛快也不许有了?”
净玉玦听得,心道这臭小子原来是在跟他置气,不由得笑了许多声,方才道:“再忍几日,此事快了了。”
近些日来,他日夜独坐,除狱卒送饭外,几乎难见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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