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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不会唔——”
净玉玦话至半边被戚亭涵吻住,两舌相亲间便再没有继续道来的机会。
呼吸之间皆溢满热气,幡然回神过来本是想将戚亭涵推开,然而净玉玦却发觉自己使不上力来,即便想以仙气将他震开亦是徒劳无用,只能来回蹬几脚被褥以示抗拒。
仙气仙法皆不管用的情形从未有过,即便是之前遇上苍弥现身尚且勉强还能使出来。
他仿佛被抽走仙骨拔掉仙脉,浑然沦为一介凡人。
“苍弥……住手!”
听得他这声大吼,戚亭涵稍稍抬起头又再次咬住他耳廓,压低嗓音道:“净玉玦,你连我是谁都忘了?”
净玉玦惊讶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他:“戚亭涵?你没有被苍弥霸去身体?!”
“没有,从来都没有。”
“臭小子,你闹够了便滚回……戚府去!”
净玉玦虽然口出怒斥之言,声音却是甜了几分。
戚亭涵一路游移至下将手探进他下摆,嘴里叼着腰带扬起脸挑眼魅笑道:“你瞧,原来神仙也是有情念的。”
身下感觉着实奇怪,净玉玦怛然失色奋踢开戚亭涵坐起身,方才惊觉原是惶梦一场。
梦中戚亭涵的话语言犹在耳,一字一句都叫他胆战心惊。
可最叫他恐惧的却是做了这个梦的自己,以及此时此刻绝然不该出现于仙家身体上的莫名悸动。
神仙不近情爱,千万年来皆是如此。
净玉玦抚着狂跳不已的心,对此全身毛骨悚然:“戎弱,是你在作怪么……”
他是万万不想被卷入所谓爱恨情仇去历那狗屁情劫。
“定是你在作怪。”
自古便唯有戎弱与苍弥动了凡心,除此以外别无他解。
幸而,他已消去戚亭涵与之有关的记忆,神仙许是能不受花梦左右,可凡人便未必了。
如此这般尚存一丝安慰,净玉玦倒头又思睡意。
然而梦里凡事种种盘旋脑中挥之不去,便叫他心绪纷飞至天明,默望浮云呆呆惆怅数日。
见得仙君如此无人敢过问,各自忙活由着他发愣去了。
亭文亭常来求学,捧着医书接二连三问下来,亦是未能得出半句回答。
二人跑去找轻彩问起师父近况,轻彩趁机讹了兄弟二人三个愿望随口编了个公子生辰将至来搪塞。
于是城主府隔日便派人送来寿礼。
马车载着兄弟二人与绸缎玉石,在戚亭涵骑马带领下由士卒护送而来,比起往日的阵仗稍显隆重。
士卒们挑着担子成排将贺礼送来,小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派头自然新奇不已盘问来者何意。
唯有那净玉玦仍是瘫坐堂上久思神缈,直至戚亭涵跟在二位雀跃的少公子身后入堂来,他方才移下目光落于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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