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秘一笑:“我们对你们的了解,远比你们对我们的了解深刻。”
江匪浅没工夫跟他扯这个,道:“飞星的运动带动了我们世界的运动,然后呢?”
“这就是为什么特定的飞星的运动会让我们分离,就这么简单。”
那人见江匪浅脸上仍有不解之色,道:“好比你在水中朝着不同方向扔了两颗球,又放进去两艘纸船,这两艘船是不是会朝着不同的方向滑行?”
“倒也未必。
“江匪浅慢悠悠地回答。
那人一瞬间被噎住了,缓了缓,才无奈地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知道意思即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江匪浅摩挲下巴:“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到底要等待哪颗飞星呢?”
“这就是我们等你的目的,左土和右土需要谈谈,这件事情只有我们通力合作才能完成。”
江匪浅抱起胳膊:“你们在等我?”
看到对方明显地点头,他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因为这群左土的怪人没有五官,但是从他们类似于笑声的声音中,江匪浅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需要问的问题,但是他仍然不松口:“我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们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是料定了我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就算我知道了,你们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来?”
他像是在说绕口令,对面左土的一群人又笑了。
笑够了,领头的人回答道:“你的身世我们比谁都清楚,因为你就是我们左土的种子,只不过我们把你种在了右土的大地上,只有这样,我们在右土才有了一个同盟。
而且,只要你来到这里,我们随时可以出现,所以,我们的‘等待’和你心目中的等待或许并不相同。”
“这是你们一早谋划好的?”
“当然不是,”
对方举起手来,表示强调:“如果不是老神师归还执吾剑,我们也根本没有创造你的机会。”
江匪浅压住心中无名的火气:“所以,你们是如何‘创造’我的?”
执吾不完整
“执吾剑被还回来的时候,意外携带了右土的一缕光明,这点东西在我们的土地上无法存活非得被左土扼杀不可,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暴殄天物?于是我们一商量,决定将这缕光明送还右土,让他化为右土之人,作为我们的‘种子’。”
江匪浅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夸奖,他苦笑道:“你们与其是想在后土放一颗‘种子’,不如说是想在这盘大棋中布置一颗棋子——而我就是你们的棋子吧?你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
对方沉默了,江匪浅的话戳到他们的心了,果然,领头人长叹一声:“你认为我们利用了你,但事情并非如此,反倒是,我们给了你一个获得荣耀的机会,只要你完成使命,就会取得荣耀,这个荣耀无论在哪一片土地都是至高无上的。”
“别说什么荣耀,我不在乎。”
江匪浅的眉眼很冷赤裸的上半身透露出野气,他说:“我会完成这个使命,但是不是为了荣耀。”
“随你,只要你肯做事。”
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我还有一点疑惑,”
江匪浅的谨慎与生俱来,并且随着画地图的水平渐长而愈发强烈,他说:“你们怎么看待后土?朋友?兄弟?还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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