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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一家人的私事牵动着朝野上下的心,徒耿刚刚颁布了一道旷世罕见的圣旨,深情专情的名声响彻天下,王朔再代表徒耿上朝,意义更是非凡。
王朔已经不是第一次代表徒耿上朝听政了,可看着凤位上端坐的王朔,朝臣们总觉得变天了一样。
再看看凤椅旁边站着的徒旭,心里更是思绪万千。
今天是徒旭正式上朝的第一天,往常都是在御书房听政,见过的也就几位阁老尚书,今天可不一样,徒旭正式在所有朝臣面前亮相了。
徒旭看着娘亲举重若轻、游刃有余得处理政务,把那些想要隐瞒实情、想要狡辩真相的人追问、反驳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禁生气豪气万千,她想成为娘亲这样的女人,她想高高的端坐在丹璧上,享受众人的朝拜。
朝臣们有心为徒耿的圣旨和徒旭的上朝说两句话,但转念一想,王朔上朝已是常态,徒耿身子又不好,再说王朔也不是胡乱做事,丈夫事务繁忙,当家主母帮衬一二也是常态,朝臣们很快就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解释。
至于徒旭,当朝唯一的公主,有一二优待,朝臣们也大度包容了,毕竟以后皇帝有了子嗣,说不定还不如这位公主受宠呢。
徒耿尚在病中就连发几道旨意,逮捕了褚国公、安国公、顺国公和好几位宗室、朝臣,罪名是谋害帝尊。
大家联想到此次皇帝病重和遣散妃妾的事情,自以为得到了真相。
几位宗室被革除爵位,送往先帝皇陵,终生不得离开,这里有徒家宗庙,正适合宗室忏悔。
褚国公当场就自杀了,褚国公夫人随之而去,诚王妃早在半月前就病逝了,太祖诚王一脉,自此绝嗣。
褚国公及其夫人的尸身是王朔收敛的,一介罪人,就算是皇室血脉,也没有人愿意为他维持最后的体面,王朔把他们夫妻和清河郡主的棺椁一起葬在了诚王夫妻的墓旁。
诚王本来就是谋逆罪名,先帝特赦之后才迁入皇陵的,后来徒耿登基不待见清河郡主、顺带讨厌诚王一系,诚王的墓也就迁了出来。
王朔把他们一家人葬在了一起,默默的上了一炷香,心想,这就是我能做的所有了。
其实,我不过是为着自己心安。
“愿你下辈子不要投身帝王家。”
王朔在清河郡主目前久久驻足,最后悼念了自己少年时的友情,坐上马车,慢慢始离西山墓群。
王朔今日从宫中出来,和徒耿报备说的是来为褚国公收敛尸身,顺带回家看一看。
也没有亮明皇后仪仗,就这么一辆马车,一队护卫,低调的往王家走去。
马车驶入东善街,王朔掀开帘子刚好看见了街口的青石街牌,上书东善二字,还有未及时除去的青苔印记,一切都是以前的模样,可惜早已物是人非,王朔已经七八年没有回过这里了。
马车哒哒驶入,马蹄敲击着青石板,声音回荡在宽阔的东善街,高门大户,宽阔的街道整齐有序,连个闲人都看不见,路边偶尔往来的行人,都是穿了各府精致下人服饰的管事、小厮,看上去颇有些派头。
走到王府门前,这里挂的是承恩侯府的牌匾,侍卫前去叫门,没有遇到狗眼看人低的情形,王所很高兴。
看来王子胜约束自家奴仆十分有力,这么些年没听说王家有纨绔子弟在京城招猫逗狗,王子胜这个族长功不可没。
王朔的令牌一递进去,很快王子胜就携了一家人小跑至门口迎接,王朔早没有打招呼,倒把人给吓一跳。
王子胜这些年位高权重,母亲是长公主,弟弟是驻守一方的边关大将,妹妹是宠冠六宫参与朝政的皇后,夫妻和睦、儿女争气,简直是人生赢家的典范。
因此王子胜已过而立之年,看起来却如同年轻人一般,风度翩翩、充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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