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查出,是永祥侯府余孽所为,刺君一是复仇,二是万一不成,也把勇王府拉下水。
听闻皇帝陛下大怒,原本永祥候府只诛罪首,夺爵抄家而已,如今陛下不留情面,剩下的男丁全部收监,预备流放西南,女子全部充入教坊。
看来,教坊门前又要多几滩鲜血了。
事情不出王朔所料,玄武后来禀告详情,道:“永祥候府家教森严,一朝落败女眷们本就身子骨不好,如何扛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女眷被拉到教坊门前的时候,大多都撞了门前的石狮子,说是死也不入教坊的门,教坊门前的石狮子都染红了。”
家教森严,却只对女眷森严,森严的也只是贞洁规矩,男人却在前朝陷害忠良、结党营私,玄武说这话也不知是不是讽刺。
“如此惨烈?唉,男人们在前朝拼杀,女眷也是无辜受累。”
王朔感叹一句,当然这是建立在永祥候府女眷十分安分守己,不知外面事情的情况下。
若是作奸犯科之人,王朔可不会同情。
“主子就是心太软,侯府的富贵她们享了,侯府的落败她们也得受着。”
朱雀道。
“罢了,给我备下往生经,我晚上抄写。”
王朔吩咐一声。
“您呀,真是心太善。”
玄武也跟着感叹。
王朔嗤笑一声,这也算心善?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杀人凶手抄经书,不过是求自己心安罢了。
王朔抄经的时候真诚祝祷永祥候府女眷投个好胎,不需要大富大贵,至少人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株连,不需要受别人的施舍和连累。
“永祥候府倒是一门贞烈。”
朱雀感叹道。
“也有不那么贞烈的,长房的嫡幼女,才十岁,被接连自尽的亲人吓晕了过去,已经被抬进教坊了。
教坊的手段多得很,只要进了那扇门,哪里还有贞烈的本钱。”
玄武叹道。
王朔并不关心永祥候府的处置,只要罪人罪有应得就好。
等到永祥候府认罪伏法,王朔才往勇王府去探望外祖父母。
王朔到勇王府的时候,勇王妃还卧病在床,她年事已高,实在受不起这连番的惊吓。
不是被刺客吓着了,是被自己脑补的勇王府惨况吓着了,他们一家才度过难关,别又进了天牢。
王朔在床前嘘寒问暖,陪侍许久才出来,在床前侍疾的舅母、表嫂、表姐妹们都抢着要送她出来,王朔笑着道:“正好,一起去给外祖父请安。”
如此才算摆脱了一行人。
勇王爷接连遭遇不幸,煎熬心血,苦心筹谋,原本花白的头发,现在已几近全白。
王朔看了心里不好受,扶着勇王爷道:“外祖父鹤发童颜,长寿富贵之相。”
“鹤发是真的,童颜……”
勇王爷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道:“老橘子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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