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凉笑了一道,没讲话。
纪星稍失落地回到朋友们中间,说:“韩总他有事,来不了。”
夏璐说:“我也没有把朱总请来,他们有自己的小局,还邀请了我。
我不好拒绝,你们这个局我就不参加了。
不好意思啊。”
纪星一愣。
其他人也大都是相同的情况,这下她傻了眼,就她一人拒绝了。
纪星不太高兴:“你们怎么这样啊,不是说好了一起的吗?”
大家理亏,都没说话,心却想:你也好意思装朋友,你不就擅长扮猪吃老虎么。
表面装作文文静静不说话,没想演讲起来实力那么强。
很快,众人做鸟兽散,各自去赴自己的局了。
纪星被孤零零留下,回头再看,大厅里头嘉宾散尽,工作人员都开始清场搬椅子了。
她叹了口气,拔脚往外走。
天色昏暗,凉风席卷。
她拿大衣裹紧自己,站在路边准备叫车。
一辆黑色奔驰经过,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来,韩廷微眯着眼瞧她,问:“一个人?”
“……”
纪星莫名就觉得他早又料到了她这种结局。
果然,她上车才不久,他就凉笑出一声:“以为你有点儿长进了,到头来还是一秒打回原形。
你认识这帮人才几个钟头就开始讲情讲义?可惜你跟人家讲情义,人家未必跟你讲。
现在被甩了?”
纪星本就不高兴,见他还奚落自己,顶嘴道:“我干嘛跟人比啊,我坚持自己的行为准则,严格要求自己就好。”
“还犟嘴?”
韩廷说,“都落到这份上了,倒会装鸵鸟自我标榜。”
纪星眉毛揪成了疙瘩,不服气:“我哪儿装鸵鸟了,我这是有自己的原则!”
“原则?”
韩廷呵出一声笑,“我倒觉得你这人吧,说道德标准太高,为人着想,也不尽然。
我看你是尽好些不该要的面子,忒在乎别人的看法,生怕在外人面前形象不完美。
不该硬的时候犟得像石头,不该软的时候又软得跟稀泥似的。”
纪星被他说中心理弱点,登时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转念又觉他这话意有所指,所谓不该硬的时候犟得像石头,似乎指她最近对他的态度。
她莫名就想起那晚的事,一下子烧得耳根子都红了。
韩廷见她突然哑了火不吭声,又瞧见她脸上泛起诡异的红晕,他琢磨半刻,回过味来。
那晚……她的脸也这般羞红,人倒比白天里乖顺不少。
他别过头去看向车窗外,有一会儿没说话。
再回头时,见她鼓着脸颊看着窗外,还在生闷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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