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渁竞天却又道:“原来那董其成是空手去的。”
都过去了这些天,燕平侯早忘了这事,谁知她才提起,难不成渁竞天竟才知道?倒也不奇怪,她一个穷乡僻壤的水匪头子,虽说封了官,可皇帝与众文武有意隔离,她又没个姻亲故友通风报信,自己也不会钻营打听。
难道,来兴师问罪的?
虽然不是他出的主意,但他管着朝廷钱粮,说这事与他没干系,鬼都不相信。
燕平侯耳根子有些烫,干笑一声,道:“今rb候要敬渁大人一杯。”
不想说说?
渁竞天理解似笑笑:“我也没别的意思,不过空欢喜一场罢了。
不过,上朝也没人跟我说一声的,别人也就罢了,侯爷咱可是旧相识。”
燕平侯一阵无语,怎就旧了?
“皇上也是怕你多想,毕竟当初谈好的事情,朝廷不好插手淦州水兵营事务的。”
那偷摸派人去就光彩了?
渁竞天笑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京里开支大,好些高档酒楼我都不敢去,侯爷,今日可要你破费了。”
吃他一顿泄愤吗?燕平侯心道,随你吃。
他也是关注过渁竞天一行人行踪的,整日吃喝玩乐,去的的确都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
可见,没见识也没多少家底。
渁竞天此时心里淡淡忧伤,要是以前,将近腊月,兄弟们早磨好刀,等着“肥羊”
好过年了。
可惜,如今却是不能大摇大摆干老行当了。
当初说的明白,淦州水匪转水兵,整个境内再不能出现一桩抢劫案件的。
微微叹了声,也不知道黎铁华有什么安排。
此时的黎铁华带着人在渁水上摇着小船摇啊摇,情绪不怎么美好:“那狗娘养的董其成,今个儿能到吧?”
等了这些天,人也没来,搂不着媳妇儿的黎铁华很暴躁。
身边水匪先叹了声:“一定到,给路上兄弟招呼过了,奶奶的,他敢再耽误就凿他船。”
黎铁华阴着脸:“姥姥的,不是他拖累的,老子早带人去别地干大票了。”
淦州不能动了,不是还有汀州桐州吗?咱又不挑食,哪哪不是劫啊。
事情做得漂亮些,朝廷能查出个毛!
不愧是随手勒索的渁竞天的二把手。
再请渁竞天吃顿好的,也得等厨下安排好啊,等着的功夫不能干坐着,燕平侯便带着渁竞天在外院观光,韩谦金诚陪同左右。
都是看过多少年的东西,燕平侯府没多少变化,渁竞天心里索然无味,却还不得不做出兴致勃勃羡慕嫉妒神情来。
“啧啧,侯爷,我那御赐宅子十个加起来也没你这外院大吧?那你家内院不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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