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满脸不耐烦:“要是帮我认宅子,就留下。
想再叽叽歪歪,不奉陪了。”
“认宅子,认宅子,走,马上走。”
金大人前头带路,金诚却是先拐到礼部去,拿宅子地址。
两人沉默走着,金大人几次想开口,可看着渁竞天淡然冷漠的脸,怎么也张不开嘴。
最后,像是解释般说了句:“方才在殿上,我观渁大人在韩家小子提出胎记时,并无惊慌异常,反而胸有成竹,才敢开口。
况且,那时,我若不开口,他们定会疑心,反而更会猜疑渁大人。”
渁竞天当然知道,但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万一,我真有什么记号呢?”
金大人仿佛等着她问,心里一松,笑了出来:“真有又如何?我和内人才是小女的生身父母,只要我们不开口,谁敢乱说渁大人的身份。
多少女儿的身体特征,只有父母甚至只有母亲知道的。
我说,我女儿头发里还藏着一颗痣呢,他韩谦能否认?”
渁竞天心里失笑,原来父亲早想好了耍无赖。
要说头发里的痣嘛…
“真有吗?”
渁竞天很好奇。
金大人一滞,哪有,反倒是金汐儿才两岁时,小辫都扎不起来,一日拿着毛笔往头发里点,说看到爹爹头发里藏了墨迹,她也要。
“没有。”
渁竞天点头,就说嘛,她不记得有。
金大人又低低道:“我有。”
说着在头皮某处点了点。
渁竞天努力板着脸:“没兴趣。”
心里却想哭,果然血缘相系,爹爹早在上一次就认出自己了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便对外人道的。
金大人又道:“回去我会对家人讲明白,渁大人不是汐儿。
请渁大人放心。”
渁竞天又是一阵心绞疼,亲人相见不得想认,让她更是将当年害她的人恨上三分。
既然她活着回来了,他们别想再过上好日子。
半道,拿了地址的金诚追上来,三人一齐往客栈来。
父子俩本是想帮着渁竞天搬家,谁知刚到客栈门口,就被人骂了。
桃子手里拎着一串各色纸包,身后是苍牙山众人,见到两人瞪大眼伸出手指喊:“是你们。
上次来京,除了那姓韩的登徒子,还有这爷俩儿纠缠寨主。
呸,也不去照照镜子。
大爷,你都高寿了?还有这位,家里都有媳妇了还在外头浪。
您二位要要脸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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