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伤口不算太严重,因为怕留疤,温恒远不愿意缝针,便只能上了药好好地包扎一番。
赵鑫仍是不放心,特意让医生拍了片子,要求温恒远留在医院多观察两天。
他就陪在温恒远床边一直照看着。
一直到早上六点,赵鑫看温恒远睡熟了,才悄悄地走出病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嘱咐张嫂熬些粥,等会儿送到医院来。
“先生,小宝不见了。”
张嫂等到赵鑫说完,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告诉他。
她刚刚起床,在客厅卧室找了个遍都没能找到赵小宝。
“嗯,我知道了。”
赵鑫揉着眉头,很疲惫的模样,缓了缓,又道,“张嫂,你不用熬粥了,直接到外面买一份过来医院吧。
我现在回家一趟。”
赵鑫离开医院前又回到病房看了一眼温恒远,确定温恒远睡得很熟,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才离开了医院,把老五留在病房里候着温恒远。
他回到家时,张嫂已经去了医院,他在卧室里找了一圈,直接去了阳台。
几年前,赵小宝又一次离家出走,那时候他什么也没带,只带走了他的狗。
赵鑫去阳台是为了看看狗还在不在,只要狗还在,赵小宝就不会走远。
这小孩跟狗亲着呢,不会丢下他的狗。
只是走到阳台上时,赵鑫愣住了。
赵小宝正以一种脆弱的姿势蜷缩着,一半身子躺在狗蛋的软卧上,一半身子在地板上。
而那只被赵小宝蹂躏了一晚上的狗蛋,此时正用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地蹭着赵小宝,企图让赵小宝挪到他的窝里。
狗毛蹭得赵小宝痒了,赵小宝还抽空伸出手来抽了狗蛋一巴掌。
狗蛋颇委屈,打了个响鼻。
见赵鑫来了,狗蛋像个小妾似的,往旁边退了退,卧好看着赵鑫。
它可是这个家里面最懂得察言观色的狗,才不会为了赵小宝这个好基友去得罪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赵小宝这会儿正犯困,翻了个身,从狗蛋的软卧上掉了下来。
然后趴在地板上继续呼呼大睡。
他的嘴唇上还沾着狗毛,这个情景使赵鑫的眉头皱了起来。
赵鑫过去,蹲在赵小宝跟前把赵小宝嘴边的狗毛捏掉。
他原是从医院赶回来找赵小宝算账的,现在却不可抑制地心疼起来。
他把赵小宝从地上抱起来,准备把赵小宝挪到床上去。
结果他刚一碰到赵小宝,赵小宝就醒了过来,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眸子,警惕地往后挪了挪。
“小宝。”
赵鑫喊了一声,语气中多是宠溺。
连他自己都暗暗在心里表示这样惯着小孩真的不好,犯了错就应该责罚。
可话到口头,却变成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疼惜。
赵小宝仍是防备警惕的神情,从地上爬了起来,越过赵鑫往外走,边走边道,“我马上就走。”
“你走哪?”
“哪远走哪。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你他妈想跟谁好跟谁好,只要别在我面前恶心我就成。”
赵小宝说完,回到自己的卧室找户口本。
他虽然姓赵,也跟赵鑫住在一起,但是他的户口是单独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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