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给她们玩飞牌,是我站那,她们过来的。”
祝余逼问,“那你为什么不走开?”
梁阁笑了下,慢条斯理地恶劣,“当然是为了气你啊。”
梁阁很难形容那时候自己有多消沉,他最早的航班赶回来,梁榭刚出院,他都没回家,就直接来了学校,实在想他,又怕他太绷着,来学校才发现他换了座位,见了面也不能说话,又怕他被垃圾欺负,好不容易说上话,被祝余两句话晾在那里——“你能不能别烦我?”
、“所以我叫你不要回来,我看见你,觉得很烦”
,眼睁睁看着他和傅骧走了。
更不要说多少次目睹他和傅骧同进同出,还有贴创可贴,扯头发,说小话,人在遭受打击时思维是有些钝感的,需要点时间才能发现事出反常,何况是这种事,爱情里的排他性太强,再冷静也要窝火较劲。
可祝余那么注视着他,失意又落寞,“我超级生气的。”
梁阁怔一怔,有瞬间的无措,又将他揽过来,头低下来贴在他耳边,手在他后脑轻轻抚摸,声线低郁,像在哄他,“对不起,我的错好吗?”
经过这趟波折,祝余算是懂得撒娇带来的便利和妙处了,实践来看,梁阁确实挺吃这一套。
他也终于明白霍青山那一任女朋友也就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任,为什么那么喜欢拖着长音“嗯”
了,因为是真的很有效。
那天他问梁榭,“你哥哥生气会怎么样?”
梁榭登时吓得木木的,沮丧又可怜,“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凶,梁阁真的是大魔鬼王,看不见我一样,我哭着跟在他后面跑,他都不看我。”
祝余的心跟着抽紧了,“那怎么办?”
梁榭就灵慧狡黠地抬起小脸盘,“但是可以吊着他脖子哭,他就会抱抱。”
第二天做完课间操上来,祝余有些燥热,脱了校服外套,从走道过去的简希掠见他脖颈上环挂的玉牌,眉梢挑一下,忽然意味不明地呵笑一声。
“班长,你是这个。”
她对祝余竖大拇指,祝余颇有些受宠若惊。
简希瞥了梁阁一眼,笑着对祝余说,“我的意见是,没事多吵架。”
说完就走了。
他问梁阁,“她说什么?”
梁阁说,“说你厉害。”
艾山近来似乎手头十分吃紧,吃饭零食饮料通通刷梁阁的卡,祝余不过吃饭时随口过问了一句,艾山当即开始摆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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