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却没有任何的好转。
在无限反复后,终慢慢变成了无所谓。
吃饭、上学、游戏、工作,一样不拉,循环周转。
我无比真实地演绎着“谁没了谁,日子照样过”
的箴言。
生活像上了点的骨针,无聊地泛着白。
一晃两晃,转眼竟到了尼克归来的日子。
那天傍晚,我正和李沛霖边吃零食边看刚下载完的港剧,突然手机大震,一个陌生的号码跳跃其上。
因为在澳洲接电话是不要钱的,所以我也没有太多的犹豫,边看着电视,边按下了接听键:“Hello!”
对方亦轻快地回了句“hello”
,从话筒传出的声音非常熟悉,熟悉中还带着丝特别。
我微微一楞,随即兴奋地大叫:“尼克,你在哪儿?这是澳洲的号码吧?你回到达尔文了吗?”
他在话筒对面哈哈大笑,清爽开朗,和过去一样阳光,有种怀念的气息,似乎还缭绕在过去疯狂的种种印象:“不,我现在在墨尔本的外婆家,政府帮我订的机票只到墨尔本和悉尼。”
我挥汗,不是吧?这家伙的家在达尔文,澳洲的最北面,离中国最近,怎么绕那么大圈?不累啊!
墨尔本,可是相当南面,从他家到墨尔本也得好些小时。
这真实的笑话,怎么听都冷得发寒啊:“那你也该去悉尼吧,好歹近些,怎么来墨尔本了?”
“哈哈,因为可以顺道看外婆,很久没见她老人家了。”
尼克经过在中国一年的磨练,中文说得非常地道。
口音也很正,不像一般的老外,而听力自更不用说,我讲的再快,他都能听懂。
若只听声音,很难辨出他是纯正无一点中国血缘的外国人,显然比齐放更胜一筹,“彤琪,我妈妈希望明天能和我一起来看看房子。”
“啊?你妈妈?”
我大惊,失措地看着在一边偷听的李沛霖,她亦吃惊地瞪大了眼。
“是啊,怎么,不方便吗?”
“那倒不是……”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一屋的邋遢和混乱,好大工程啊!
老兄,你要来也早点说啊,何况,要是上你老妈的“那你们明天什么时候来?”
“上午吧,我们买了下午的机票回达尔文。”
他爽快地说,全然不知我们这儿已是一片愁云惨雾。
因为龚千夜时常不在,我们的穿着就更见随便。
天气又热得离谱,除了上学哪儿都不想去,天天宅在家里当烘番薯。
班里没有帅哥,正规学校又没开学,连火车上都看不到可人的正太,谁还顾得上修饰自己?
每日蓬头垢面的结果,就是镜子里出现两流浪女,配上此时无奈的表情,更见落魄。
“就咱们这德行,人家尼克的老妈,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宝贝儿子交给我们?”
我调侃的话音刚落,已被自己这想法吓得满头大汗。
这话不管是歧义,还是正义,听上去都有够恐怖。
尼克虽然可爱,却还未满十八,荼毒未成年人,不知道要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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