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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含着的指控是那么明显而沉重,室内的其余人等都倒抽了一口气。
但司马回雪仍然很平静,甚至根本没有注视来人一眼。
"
司马昭仪!
你倒是说话呀!
"
来人痛哭着,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狼藉。
"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害陛下?为什么你们总是贪得无厌地逼迫着陛下,要求更多的权力?这天下都已经送给你们了,难道还不够吗?难道一定要搭上陛下的性命,你们才能甘心罢手吗?"
司马回雪还是没有看向来人,但苍白的唇边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
是啊,只怕已经搭进了陛下的性命,司马家族却仍是不肯罢手呢。
"
这句话使得那跪在地上哀哭不已的女子几近疯狂了,她猛地抓起司马回雪的一条衣袖,抖着手大吼道:"
你看看!
你看看你的衣服上,沾满的都是谁的血!
你看看你的手上,沾满的都是怎样的罪孽!
为什么你不肯救陛下?难道你怀恨在心吗,你不甘心陛下对你的冷落吗,还是你想得到我的位子?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你能保他周全,即使为奴为婢我也愿意吗?"
司马回雪震动了,终于转过头来看着面前这号哭痛责自己的女子--这唯一可以名正言顺地悲痛着他的早逝、与他生同衾死同椁的女子!
"
皇后,你以为我日夜诅咒着陛下的早亡吗?你不知道即使我想做皇后,陛下既逝,这愿望就没了意义吗?"
她讽刺地笑道,劈手自卞解忧手中夺下自己沾满血迹的衣袖。
"
你恨我,是吗?那么,现在就来杀了我吧--"
她竟然还能微笑地提议,披在身后的长发全都湿透了,连她的衣服一起在往下滴着水。
她的衣服不仅透湿,而且皱巴巴的;在乱军之中一路冲过的勇气,也使得她的衣服被划出了一道道裂口,有几处还刺透了衣袖,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了血痕。
但她竟然不在意,也不喊痛。
她微微地向面前哀哭的女子俯下身子,冷冷地勾起唇角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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