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第二天下山时,安义森摔了一跤,安皓执意背父亲下山,半途中安义森怕儿子累着,死活要下来自己走,安闻也不好干看着,两人轮流把安义森背下山,已经下午四点多。
一行人在山上没什么吃的,也没心情吃东西,下了山前胸贴后背,又冻透了。
兰胜男的电话一直响,厂里有批洗涤剂稠度出了问题,需要她回去解决。
五人决定找家店随便吃点热乎的,就返程。
为感谢安闻背安义森下来,婶婶抢着付了账。
山上没有信号,下来市区后,安闻的手机也一直在响,他翻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林清宇的冷笑话。
他靠在副驾上,把手伸进衣服口袋,攥紧,终于展现出一丝笑颜。
兰胜男余光瞥见安闻嘴角的弧度,也心情舒畅,“办完这件事,总算安心些。”
安闻转过头,看着后排三人,灰头土脸,浑身泥土,虽然狼狈却如释重负的样子,没有解释。
他拿出手机,敲了一条微信。
回到Q市已经了临近午夜,兰胜男先是送了安皓一家,又把安闻送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厂里,临走时嘱咐安闻早些睡觉,自己今晚睡厂里,不回来了。
Q市比L市靠北,气温更低,安闻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眯着眼睛下了车,目送走兰胜男的车,转身往家走。
一道黑色人影从旁边的树影中闪出来。
“谁?”
安闻警惕地后退。
“是我,别怕。”
林清宇从黑色的羽绒服里探出脑袋。
“幸亏我没有心脏病,”
安闻舒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钥匙,疑惑道,“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林清宇凑上来,“你说你出发了,我想着来给你送卷子,这两天攒了好多卷子。”
安闻看了一眼林清宇通红的脸,“我快累死了,今晚肯定不写卷子。”
他推开院门,侧过身没有动,“明天上课你给我也行。”
林清宇搓了搓手,“你请了三天假,我不知道你明天要来上课。”
他看着安闻扶在门上的手,语气憋闷。
“这么冷的天,要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吗?”
安闻率先进了院子,林清宇一愣,嘴角轻提,也跟了进来。
安闻实在累急了,进门就踢掉鞋子,在玄关脱了外衣外裤,行尸走肉般摊在沙发上。
“厨房有热水,你自己倒了喝。
暖和一下就回家吧。”
他微抬起头,看向站在玄关的林清宇,“对了,司机呢?你怎么没坐在车里等。”
林清宇有条不紊地脱掉鞋子和外套,把安闻乱丢的鞋子摆好,又把外套外裤迭好放在玄关柜子上。
“太晚了,我让他先回去了。”
“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啊?”
安闻朝着厨房方向说话,声音不大,但林清宇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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