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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伊迪斯姨妈,我也这么想。”
我模棱两可的答道。
大家在门口寒暄了几句,姨妈便亲密的挽着母亲缓缓的向城堡里走去,“你们一定累了,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我特地叫厨房为亨利做了他最喜欢吃的巧克力曲奇……”
在我们坐在洒满阳光的小花厅里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聊天的时候,要先去整理掉旅途中沾上的尘土,换一身特地为下午茶准备的衣服。
“如果我的房间没有换的话,那我想我还记得怎么走,威廉。”
我微笑道,看着执意要跟我一起走的表哥,“或者派一个男仆也可以,你实在没有必要亲自陪我。”
“你已经是理查蒙德伯爵了,亨利,那样就显得太过怠慢了。”
威廉同样微笑着,深邃的蓝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又或者你只是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当然不可能。
只是觉得由公爵大人来陪我,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受宠若惊。”
我笑了笑,没有再出声反对。
“你这样说真让我伤心,亨利表弟。”
威廉突然靠近我,微微弯下腰,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现在没有公爵,亨利,只有表兄弟。”
“当然,威廉。”
我笑了笑,想抽回自己的手,手指关节抵在一起的感觉有些疼。
威廉用力的握了两下才松开。
我们一家人,除了父亲,在查茨沃斯庄园都有自己的固定房间。
此时都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三年没有来,房间的小会客厅换上了淡绿色纹金色玫瑰花的墙纸,沙发也换成了与之颜色相配的杏色,天花板上装上了华丽的水晶电灯,而卧室几乎没有变化。
我走进卧室,在我的贴身男仆乔治的帮助下更衣。
而威廉则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跟着我也进了卧室,并且直接坐到了床边的摇椅上。
尽管背对着他,但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眼神里的那股炙热,不过我只能故作轻松,装作不知道。
而当乔治要帮我换下贴身的衬衫时,我再也忍无可忍,只好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希望借此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虽然我们是亲戚,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赤.身裸.体。
威廉耸耸肩,会意走到卧房外面的会客厅,并且体贴的为我关上门。
乔治是个又高又壮的成年男人,每次他替我穿衣时,要么必须弯腰,要么得半跪在地上,最开始,我总觉得对于一个身材高大男人来说,要屈身服侍其他男人恐怕能算得上是一种耻辱,但每次我提出自己来穿衣服的时候,这个身高超过六英尺的大男人就会露出一种好像被我抛弃了一样的表情,最后只好作罢。
而这么多年下来,我也可以做到任由一个男人像摆弄布娃娃一样的为我穿衣打扮了。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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