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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有叶老爷子镇场面,大摩擦没有,小摩擦不断,一大家子还算和谐。
叶明泽原本可以舒服地坐馆当夫子,每月拿着束脩,岂不悠哉?可考虑到实际情况,原身没有这么做。
叶家没有分家,爷爷等前四个儿子都成家后,把田产分成了六份,爷爷奶奶和他们的儿子一人一份,五叔和爷奶那两份暂时细分成四份,由剩下的四家每家种一份,爷爷则随便,爱帮哪家就哪家。
等到今年乡试之后,中举一切都好说,不中的话,五叔那份归他自己管,以后再次科举就要靠他自己,公中只补贴一部分银钱。
兄弟们养了他那么多年,总有个尽头不是?
自己份内的田地不是随便种种就行,每年年三十那天爷爷会给每个儿子发红包,红包大小就看他们当年的收获,其中包括粮食收益和下海捕鱼收益。
爷爷分配很公正,完全按照他们当年的收益比例来分。
红包包括银钱和余粮,儿媳妇娘家的各种随礼不归公中管,能拿出什么样档次的礼完全看他们每年得的红包大小。
在爷爷这样的策略下,除了五叔一直进学,几乎没下过地之外,另外几个儿子媳妇没有哪个是懒惰的。
除了这些,婚嫁也有规定。
不管男女,聘礼和嫁妆公中各出五两银子,想要多的,各房自己补贴。
正因为这样,叶明泽家要照看自己的十八亩和额外的九亩,一共二十七亩田,负担很重。
两年前叶明溪叶明江还不大,他不想家人太劳累,再说坐馆的银子要归公,虽说按贡献红包能多分点,但赚的束脩最后又能有多少分给他家呢?
人人心中都有本账,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原主就做出了他认为最好的选择。
叶明泽对此持肯定态度,毕竟家人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家还好,三叔四叔两家劳力少,又不肯少种,每年农忙时都要请娘家兄弟帮忙,偶尔实在赶不上农时,还会请一两个短工。
叶明泽看着都感觉心累。
叶明泽的禀米一半换了银子以备科举,四分之一换了粗粮,剩下的偶尔换点肉食打打牙祭或干脆直接□□粮。
每房都有个小炉子,见到哪间屋子有烟味,那多半都是在加餐。
叶明泽兄弟几个正是能吃的时候,往年分到的粮食都不够他们吃的。
银子都有用处,父母不会额外花钱买粮食,分到的那点子粮食吃完就没了,几兄妹不得不算计着吃。
这两年有他的补贴就好多了,兄妹几个饿了就煮点,脸上几乎不见菜色,一家子人越来越健壮。
迷迷糊糊中,叶明泽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没有同本能进行抗争,直接闭眼入睡。
一夜好梦。
一早,叶明泽就被二弟叫起床。
哎,从这天开始,他不再有病号的待遇。
日子变得异常忙碌充实,他除了上山下田,还要抽空温书。
他虽有原主的记忆,也要花时间消化吸收不是?
这一天,叶明泽正在给自家菜地除草,二弟急匆匆过来喊人:“大哥,有官媒来给你说亲,爷爷说要问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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