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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渊几日没再等到漂亮的小妻妹上门,有些坐不住,一打听才知道,阿璃竟然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叫人送了米面去赵家沟,又请了大夫为他们治伤。
他才说了那些是刁民,阿璃就这般将东西送上门,这就像在打他的脸。
“你那个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文渊头一回将怨气撒在江瑶身上,江瑶莫名奇妙,一听他的抱怨也沉思了一会儿,道:“之前不是给她招亲么?她见过一个姓赵的屠夫,大概就是赵家沟的人。”
至于阿璃为何这般善待他们,江瑶也百思不得其解。
“该不会是她真看上那个屠夫了吧?”
林文渊惊道,这得眼瘸成什么样啊,这样的美人儿才会喜欢上一个山野屠夫。
江瑶噗呲笑出了声,“郎君你糊涂了。”
“难道不是?”
江瑶屏退左右,对他说道:“前些日子,阿璃不是困在山中么,有一个商人救了她,听说两人孤男寡女在一个山洞里待了三个日夜,阿爹都准备着要将她嫁给那商人呢,结果那人又离开了。
不过听得那头说,过了年,只怕他就会上门提亲。”
林文渊跟吃了一坨翔一般难受,这么说,这个妻妹的的确确没有来依仗他的意思。
这让他觉得自己纯真的感情受到了嘲弄,怒火袭上心头。
江瑶见他脸色愈发难看,也冷了脸,“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阿璃就算是合离过的人,心气儿也高得很,没有这当家主母的位置捧给她,休想亲近得了!”
说罢拂袖而去,林文渊忙不迭去拉人,“夫人说哪里去了,我有夫人,此生足矣,断不会再有他心!”
江瑶不理,林文渊自然是好言好语哄着,好吃好喝侍候着,直到送了一对翡翠簪,江瑶才缓和下脸色。
林文渊长出一口气,但并没有真的就放下阿璃。
这年还没过完,林文渊就托江瑶捎了个消息给阿璃。
说的是新增土地的赋税问题。
公文上写得清楚,如今补偿给阿璃的那些贫瘠山地,依然按亩征税。
如今朝廷实行的是两税制,这种荒山曾经也不是没人开垦过,只不过播种粟麦连税都交不出来。
若不是后来茶叶从药用转为日常饮品,阿璃的母亲抓住这个机会种植茶树,换取银钱不仅交了租子还养活了一帮下人。
数十年荒芜下来,四明山的土地比当年放弃垦种的时候更贫瘠,也曾有人试图买下来种植茶树,几年都没能有收成,如今茶树都枯死成干柴了。
“这分明是刁难!”
江勉气急,“我记得律令明明也有说,这种贫瘠之地开坑,前三年免赋税,后面再看前三年收成定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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