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将军肝胆相照,是战场上杀出来的生死兄弟,哪有赔罪这一说。
老实讲,我很庆幸自己去了北楼关,两年戎马,将军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昨夜睡不着的时候,我还在想。
若是在北楼关,便可邀上将军去校场上打上一场,来个酣畅淋漓。
又或是跟将军站在关楼上,各自泡上一杯不太好喝的茶,就着月朗星稀的夜空,说一说上都城里的旧事。”
桑吉说完这话,把那杯中酒全都饮下。
只是,放下杯子的时候,眼里闪过些许落寞。
百里策有点意外,在他印象中的桑吉不是这个样子的。
自桑吉去了北楼关,百里策连家书都很少写给百里子苓,除非有必要的事。
一方面是避嫌,毕竟他在兵部任职,而妹妹镇守边关。
二是他知道,桑吉虽然年纪不大,但早早就在御前行走,心思缜密,而他的妹妹大大咧咧惯了,跟这样一个人相处,自然是要吃亏的。
他不愿意让桑吉多想,毕竟,桑吉想多了,皇上也就会想多了。
这对妹妹或者是百里家,都不好。
但是,他没有想到桑吉会说这样的话。
那样坦率,那样真诚。
也难怪,妹妹在给他的信中曾经说过,桑吉是值得她把后背交付的人,看来所言不虚。
“子渊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几分感慨。
想当初,桑大人与父亲替你和子苓议过亲事。
那时候,子苓还小,父亲也确实舍不得,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而你那时候已到了成亲的年纪。
父亲也是怕耽误了你,所以没有应承。
要是知道后来你们会一起镇守北楼关,还相处得这么融洽,那时候就该应下这门亲事。
哎,”
百里策叹了一口气,“也是我们家子苓没有福气,你看,到现在都还……”
百里策突然提及旧事,桑吉心头有点虚。
当初,他可是打死也不同意与百里子苓的亲事,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也幸好是百里家的人不知道。
不知道,即便是人家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思,他自己心里总归是有点过不去。
“二哥,是我没福气。
将军少年英雄,自然是值得更好的良人。”
“有没有更好的人,我是不知道。
不过,母亲倒是为此事操了不少心。
嗨,瞧我,这一说起来就扯远了。
对了,听拙荆说,岳父与桑大人把你们的婚期定在腊月,二哥提前给子渊道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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