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埋羊谷,百里子苓的心便有些疼。
想到刚刚南颇的话,反了?她百里子苓这辈子,也会有反了的一天吗?这个答案其实不一定。
就像南颇说的,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的时候,其实是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的。
当然,那是最坏的结果。
“认识刚才那个人吗?”
百里子苓叹了口气,话锋突然一转。
“在雄鹰部的时候见过,他是西陀三皇子的老师,也是谋臣。
不过,这个人是南陈人,关于他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将军留着他没有杀,应该是另有他用吧?”
“是个人才,如果不能为南陈所用,那留给别的国家,就是南陈的祸端。
木苏和,如果你做了狼王,是不是也想得到他那样的人?”
百里子苓这话转得有点急,前一秒还是心平气和,下一秒感觉就要剑拔弩张。
“将军不必试探我。
将军难道觉得,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走,是因为想把那位南先生一起带走吗?”
百里子苓确实是这样想过,不过晏辰这样问了,她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那位南先生或许真的是个人才,但要驾驭那样一个人,也不一件容易的事。
驾驭得了,或许真能成就一般霸业;若是驾驭不了,可能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他对南陈有恨,若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恐怕就只剩下对南陈的战争了。
战争这东西,没什么好与不好。
我们燕云人常说以战养战,为的是得到更多的土地和牧场。
如果燕云人也像南陈人一样从事生产,或许就不会有以战养战这种说法。
毕竟,打仗都是要死人的。”
两个人边走边说,夜色也就越来越浓。
几天之后,陈庭回到了北楼关。
这时候,北楼关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关楼上刚刚清扫下来的积雪装了好几车。
陈庭把上都的情况一一说给百里子苓听,只是她越听着,神色也就越发凝重。
“郡王让我尽快回来,我也怕给将军找麻烦。
所以,那天离开了‘宜修楼’我便直接回家收拾了东西往回赶。”
陈庭说到这里,算是歇了口气。
“你的意思是说,在你们准备对晏夫人那两位兄弟动手的时候,有人提前帮你们做了这件事?”
“是啊!
郡王的意思是,除了咱们,应该还有人盯着‘隆兴记’,只是不知道这后边的人是敌是友。”
陈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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