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总算是放下了书,教育起儿子来。
“父亲,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但朝廷却没有钱了。
没了钱,南陈怎么办?皇上怎么办?父亲久居高位,应当早向皇上进言追讨官员借款,更何况,皇上一向倚重我们桑家,父亲更要替皇上分忧才是。
难道,父亲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桑吉这一问,顿时让尚书大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看你还是没有想明白。
继续跪在这里好好想想,想想你的身份,也想一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尚书大人发火了,说这话的也就是自己的儿子,若是别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桑吉看着父亲拂袖而去,脸上多了一抹苦笑。
上都,果然是个是非之地。
他有些怀念北楼关的日子了。
北楼关。
百里子苓一早去了青州,而这一回,并没有带上晏辰。
晏辰自知上一回的事添了麻烦,也没敢要求同行。
在午后的阳光下,晏辰弄了件披风把自己裹得严实了,这才出了门。
他在北楼关里溜达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关押南颇的牢房门口。
上一回,他跟着来过,但并未进去。
这一回,他想进去看看,也想试一试百里子苓是不是真的不管他去哪里,都任他通行。
上一回去见呼延煊的人,他便觉得太过顺利。
后来便想明白了一件事,百里子苓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他弄不清楚百里子苓是真的因为喜欢他,还是觉得他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也翻不起大浪来。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应该感谢百里子苓对他的包容。
在门口稍稍站了一会儿,抬腿往里走的时候,士兵拦下了他。
他的嘴角微微一笑,道:“前几日南先生受了风寒,将军不放心,便让我过来看看,如今好些了没。”
“将军有令,除她与桑副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那士兵面不改色地道。
“哦,是这样啊。
那我回去跟将军说说。”
晏辰往后退了两步,不让他进去,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南颇对百里子苓很重要。
南颇这个人,他还在雪山草场的时候就听说过。
后来南家出事,南颇去西陀做了三皇子的老师和谋臣,与他那个姐夫斗得昏天黑地,是个有能耐的人。
不过,对于西陀的三皇子,他就更知道了,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最终败走雄鹰部也就一点不奇怪。
他想会一会这个南颇,看看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有能耐。
有点可惜,他被挡在了外面。
天快黑的时候,百里子苓从青州赶回来,身子冻得有些僵,而晏辰给他递上一碗热热的羊肉汤,只喝上几口,便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
“将军,一路上还顺利吧?”
晏辰把饭菜都摆上桌。
“你都不在,他们不会蠢到送上门来找死。”
百里子苓一口气把乳白色的羊汤喝完,抬手擦了擦嘴。
“倒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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