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把那酒给饮了,却没有起身。
“怎么着?还非得让将军来扶你?”
桑吉低吼道。
“桑副将误会了。
我不是与将军赌气,易风也不敢。
我是恨我自己,跟了将军三年了,将军何等信任我。
倒是我这张破嘴,总是管不住,怕是早晚要给将军惹大祸。
桑副将,您就让我跪在这里吧,好歹要让自己记住这个教训。”
桑吉默默地点点头,似乎觉得他一下子长大了。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再说。
易风一直跪到下半夜,起来时,身子都快冻僵了。
回屋去睡时,看到百里子苓屋里的灯还亮着,在那门口站了一会儿,终究没敢敲门。
待他回屋躺下,百里子苓屋里的灯才熄灭。
这一夜,易风可是不太好受。
受了大半夜的冻不说,两条腿也跪得快不是自己的。
加之百里子苓之前落在他身上的鞭子,在睡了一夜之后,越发疼了些。
“起来喝了药再睡吧!”
易风只觉有人在身后,闻到药味的时候,便已猜到是老沈头。
刚睁开眼,一大碗药就被老沈头灌了下去,他想埋怨药苦,但话没出口。
“你也是,跟了将军三年,不知道她什么脾气,还非要惹她生气。”
老沈头叨叨了一句,把外伤药放在床头,自顾自地走了。
易风看了一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伤痕,很疼,他们将军下手也忒狠了。
那个小白脸,若是将军实在喜欢,又有何不可呢。
总好过将军嫁入上都那些世家,再让别人说三道四。
易风叹了口气。
他还在上都的时候,老夫人也曾找了媒婆来想替将军说门亲事。
可是,媒婆那张嘴,说话着实难听。
说他们将军杀人如麻,上都城里但凡有点家世的人家都不敢娶这样的媳妇进门,若是实在要嫁,那便寻一门离上都城远一些的,好歹别人不知道,没准还能应了。
老夫人哪里听得这话,气得赶走了好几个媒婆。
打那之后,老夫人也没再找过媒婆,而他们将军的亲事也就一直没有着落。
不远处的校场上,北楼关的士兵在清晨便开始了操练。
前几天那一仗之后,有过几天的休整,现在也休整得差不多,操练又恢复了往日。
百里子苓负手而立,手上还拿了条鞭子。
这些北楼关的士兵,有不少都挨过她的鞭子,特别是她刚来北楼关的时候。
但凡操练的时候不认真,那鞭子立马就侍候上了。
士兵们私下里说百里子苓狠,其实这也是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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