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蛇浑身震颤,嘴巴打开了将近一百八十度,排排毒牙像利钳咬进狐狸前肢。
“——”
狐狸的啸叫。
皮开肉绽,鲜血往外涌溢,粉色的皮毛一瞬赤红。
何月逐本想上前,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吴端拦住。
道长轻轻摇头:“或许,只有他能渡他。”
大概,四海八荒只有陈青获受得住石涅的摧残。
一次又一次被应激的暴力甩开,一次又一次腆着笑凑上来。
全身心投入[囹圄],石涅在文明开化的途中被所有同胞抛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与暴力相伴的他,只会用暴力表达。
没有人试图理解过的家伙啊,陈青获理解了他。
抹完一圈又回过头,九尾狐仔仔细细地,把草泥涂匀抹开。
途中,那条凶恶的黑蛇没有放开过他,毒牙甚至因伤口刺激而产生的剧痛而越嵌越深。
却在几乎要撕下一块肉时悄悄松开,钻进了毛茸茸的尾巴。
嗯。
他知道他爱他了。
很爱很爱。
“...…吴端。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恢复神识?”
何月逐轻轻问。
“看造化。”
吴端轻轻答。
人类的说话声很轻很轻。
而小蛇趴在草上,或许草泥有效,姿态也变得轻盈。
狐狸静静挨着他蹲坐,用染血的毛皮撑起一片小小的暖和。
时不时用湿润而温暖的舌头,轻轻舔舐小蛇的脑袋。
“看来,不需要你全天站岗了。”
吴端默默把何月逐带走。
何月逐回头看去,两只小动物好安静,安静得要时间凝固。
只有晚风穿过草叶的细语,说春天似乎就快要来临。
“嗯。
从今往后,他有最好的看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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